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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在一起(2/2)

冰巧偷偷看了看床榻那边,发觉床上凌乱不堪,有些诡异,冰巧拧了拧眉,然后又看了看小姐的脸,双颊绯红,娇艳欲滴,似有难言之隐。

“我来...我来收拾,你先回去。”瑾萱垂下眸子,不愿意让她看到这份羞涩的模样。

怎么感觉今天的小姐跟平常不一样,可她执意如此,作为一个丫鬟只能遵从,听话地退出房去。

咯吱,房门关闭,清妧月随后到木门边反锁了下。

终于舒了一口气。

两人将单子收拢好,放在一个小篮子里,然后盖上别的布料,遮掩住,等清妧月回家的时候,路上寻个地方毁尸灭迹即可。

“我将这篮子放在这床榻最后边角落中,这里少有人来,隐秘的很,别忘了出去后带着走。”瑾萱认真地道。

清妧月也同样认真,双手放在膝盖上,定定看着瑾萱。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心里都想发笑,却又忍住了。

彼此,渐渐红了脸。

......

“哒哒......”好像是骑马的声音,速度不快,响起在周围。

清妧月跟瑾萱一起出了房,踏进院内,仔细听音。

这声音越发的清晰,从东南西北这四个方向全部都有的。

整齐步子的落地声,马车咕噜咕噜的转动声。

来了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而且还不少。

没有多会儿的功夫就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有一种莫名的压力充盈着此处。

林府的大门被敲响。

没有来得及反应思考来者何方人士。

林一凡与易雪茹走出大厅。

冰巧看了看两位大人,他们都示意去开门。

木门开启,光线射进那片空地,冰巧傻眼,面色凝固。

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门那边。

只见一位高贵优雅的女人,气质不凡,她迈着优雅步伐,端庄大方,淡淡含着笑意走进来。

清妧月站在原地看呆,吃惊不已,她记得这个女人,那日车队过来之时见过半张玉容。

对,她还有一个妖娆的泪痣。

只是不知道她为何来林府,如此大的排场。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女人身旁跟着一位年轻的将军,英气勃勃。

进到院内,女人扫了一眼站立的所有人,直到她看到瑾萱时视线不在移动,眼神变了变。

若是不知情的人以为她俩早已相识。

清妧月自然是清楚,瑾萱根本没有见过她。

这是怎么回事?

瑾萱一脸迷茫同样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陌生女人,脑袋里冒出一堆儿问题,她是谁,她要干什么,为什么只看着我?

女人身旁的年轻将军喊道:“玉公主驾到。”

玉公主,名为玉娆,听闻她是当今最得宠的公主,她本是皇帝的妹妹,同父同母所生,就如皇帝的手臂一般重要。

原来她是公主,清妧月惊愕不已,她看了看瑾萱,同样身侧人也看着她,张大了嘴巴。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院内的所有人下跪行礼。

玉娆静默片刻,走了几步,停到易雪茹跟前。

“好久不见。”

易雪茹一直跪着:“多年嘱托,我一直不敢忘记。”

公主对身侧的年轻将军道:“卫将军,你先退下。”

年轻将军扫了眼周围,觉得一切无恙,他便拱手行礼后离开。

玉娆仔细端详瑾萱,满意道:“我明白,你做的很好,日后你就跟着我回帝都。”

易雪茹磕头:“多谢玉公主。”

“你们都起来。”玉娆道。

谢过玉娆后,大家正正经经地站着,大气都不敢出,多有疑惑,惊讶,敬畏,恐惧,但都努力绷着脸,不敢透出半分。

人群里只有瑾萱被玉娆带走。

林一凡倒不是那般,神色较为自然些,但沧桑的脸覆着薄薄的汗,许是太紧张的过。

易雪茹觉得轻松许多,能够把瑾萱完完整整的交给她,不过她看到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眼神一下变得不一样了。

大厅中的木门全部紧闭,窗棂中微小的空隙,显得格外神秘。

瑾萱站在大厅中央空地上,左右全是梨花木椅桌,最前面是主人的座,此刻,玉娆仔细看着她,眉眼温柔极了。

瑾萱垂眸,缩着脑袋,紧张的楚楚可怜。

“你不要怕我,抬起头来。”玉娆语气温和。

瑾萱咬着下唇,鼓足了勇气,终于抬头看着女人。

感觉很奇妙,紧张之余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和力。

玉娆走近道:“脱下上衣。”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瑾萱脑袋登时就大了,她...她要做什么,于是立刻抱住双臂。

见这小姑娘这样状态,玉娆有些惆怅,第一次见面,是不是太直接了,心说我知道的事情她并不知道,怪我心急了。

“我只想确认一下。”玉娆声音温和亲切道,“你别害怕,其实我才是你最亲的人。”

屋内,只有两人,门外站立着一个面具女子,腰间配着长剑,目光冷冽,面无表情。

凡是擅闯此地者,想必那把剑会将任何人摧毁。

她是离歌,是玉娆的贴身侍卫。

故而,屋内的玉娆并不担心,没有人会打扰。

她很放心让瑾萱褪去部分衣衫,看个究竟,毕竟此时事关重大,不可出现差错。

玉娆的目光是坚定的,而且是清澈的,令她不可抗拒。

柔软的宽带被解开,一点一点落下衣衫,玉娆伸手拿起收拢,直到露出娇俏的身子,玉骨冰肌,展露无遗。

玉娆眼波流转,静静地看着她,十分地认真。

瑾萱面容发烫,抱着双臂,咬舌唇。

腹部果然有一片胎记。

突然身子被包裹住,瑾萱瞪大了眼睛,身子僵住,玉娆竟抱着自己开心的好像吃了蜂蜜。

瑾萱瑟缩在玉娆怀里。

不敢相信,陌生的玉公主竟然抱着我,如此喜悦。

她到底是我的什么人,是什么关系?这些疑问犹如一波波惊天海浪扑打着心底,瑾萱不可自控的问:“殿下,认得我?”声音非常小,好似在试探,她怕说错了话,惹玉娆不高兴。

“我是你的姑母,傻孩子。”玉娆松开她的身子,将衣衫递给瑾萱道:“你如一片白纸,什么都不知道,但你只需明白,我不会伤害你,并且视你为珍宝。”

姑母!瑾萱头更大,脑里一道闪电噼里啪啦响起来。

因为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震撼。

玉公主是我的姑母,她的兄弟都是皇家的人,我岂不是......

下一步不敢再想,血液都要凝固了。

瑾萱的神色,喜怒哀乐,五味杂陈,复杂有趣,变来变去。

玉娆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长发:“难为你了,这么多年流落在民间,我现在叫易雪茹跟林一凡进屋来,让他俩解释一下。”

......

因为被震惊的外焦里嫩,瑾萱大脑像是锈了。

离歌听到玉公主的吩咐,便下了台阶走到林一凡身前,冷声道:“林大人,请。”

接着她走到易雪茹身旁,“师姐,请。”

离歌看了看林一凡然后视线落在易雪茹身上,目光犹如刀割一般。

易雪茹不禁的心寒。

木门开启,一道阳光射进来,突然有些刺眼。

他俩走进大厅,跪下行礼。

玉娆正端正坐在大厅主人的位子上,虽然地面都是平行的,可她看着易雪茹跟林一凡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易雪茹,你现在可以将实情告诉她。”

“是,玉公主。”易雪茹得令,转过头看向瑾萱,尽量压住内心的起伏思绪,平静温和的如实陈述。

有些事虽然经历了时间的冲洗,但依然使得经过的人们落下一些抹不去的伤害。

时间一点一点缓缓流淌,在这个大厅中,大家好似回到了二十年前穿梭,内心依稀滑过那时的故人。

易雪茹所言句句肺腑真诚,瑾萱虽然觉得震惊不已,不可思议,但也会选择相信。

玉娆确实是我的姑母,父亲竟是当今圣上......

若如此,瑾萱突然心底发颤,渴望却又害怕。

“玉公主,请问我的母亲在哪里,她为何不来?”瑾萱眼眶微微泛红,神色充满了期待的样子。

玉娆一颗荔枝在手里剥开半截,抬眸炙热地看着她缓缓解释这一切。

“十几年前,皇兄来我府上小聚,那时候我刚成亲不久,驸马征战沙场,他便来探望,安慰与我。”

就在我们畅聊之际,初瑶过来了,她并不知道皇兄在此,也许这就是命吧。”玉娆手中的荔枝拨完,露出白色的肉,递给了瑾萱,接着道,“自从那日皇兄见了初瑶,便不久将她走,初瑶入宫深得圣宠,不久便有了身孕。”玉娆说到此处,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了些。

瑾萱听得极为入神,比任何时候,她迫切的想知道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真的很希望,可以亲眼看看。

“当时宫廷斗争激烈惨痛,怀胎十月后,初瑶诞下一女,她怕孩子受到牵连,丢了性命,便苦苦哀求于我,于是我让御医林一凡还有我的贴身侍卫易雪茹带走你,从此让你做一介平民。”

原来这就是自己流落民间的原因,这么多年,身份一直被隐藏,以为这一生只是一个普通人。

“后来呢?”瑾萱接着问。

“你被带走后,初瑶不久死去。”玉娆叹口气。

死了?!瑾萱宁愿听错了。

“玉公主,初瑶是我的母亲......”

“是的,她曾经是我府上的舞姬。”

恍恍惚惚,瑾萱一直摇头,眸子充盈着水润,酸楚痛苦流到四肢百骸,她站不稳,摇摇晃晃。

玉娆赶紧起身,走过去扶住她的腰身,很是怜悯的看着瑾萱。

脸颊有一阵柔软缓缓触碰摩挲着,瑾萱木木转过头,看到玉娆在为自己擦泪,问道:“我的母亲是被谁害死的。”语气带着凄楚。

玉娆皱眉,似有难言之隐。

瑾萱抽泣的更厉害,看样子很痛苦,双手握住玉娆的手臂:“求你告诉我。”

玉娆道:“她的仇敌已经化为灰烬,往事不要再提,十几年后初瑶恢复声誉,皇兄知晓当初她被冤枉,后悔不已,我见时机成熟,便向他告诉初瑶还有一个女儿在世,皇兄十分欣喜,逐下令,让我亲自找你。

可时隔多年,找你并不容易,这些年易雪茹跟林一凡的容颜纵然会变化,这就增加了寻人的难度。后来我让离歌去寻,她有一日吹笛,后来有人配合,离歌知道这人就是易雪茹,这样才找到你。”

瑾萱恍然大悟,脑袋里的许多疑问基本解决了。

玉娆怀里依然是自己的至亲,没有松开,温柔拥着。

眼里有长辈对小辈的宠爱,也有对故人的一种眷念。

......

林一凡看到玉娆前来,这些年照顾怀蝶殿下这么多年,皇家肯定会给予恩裳,他似乎在自己的茫茫仕途路上终于看到了一丝光明。

若自己做了这个县城的主人甚至是更高,那么就可以如愿以偿的娶到清容了。

玉娆使了一个眼神,离歌立刻走来,道:“林大人,师姐,我送你们出去。”

“有劳姑娘。”林一凡客气道。

“师妹,我......”易雪茹看着她,却说不出话来。

此刻,空旷的大厅中只有玉娆跟瑾萱两人。

玉娆因为喜悦,或者是喜欢,便一直瞧着她。

可瞧着一会儿,玉娆秀美蹙起,眼神讳莫如深。

头一眼见她许是太过兴奋,忘记了那些细节,现在清醒很多,回过神来仔细回想,有一些让人不安。

玉娆是过来人,心里突然一抽,倒吸一口凉气,不会是......

“昨夜是否有人与你同塌?”玉娆道。

瑾萱顿了顿,并没有多想,道:“是的。”

“陪着你的人是谁?”

“是我的一个朋友。”瑾萱不经意间回过头,此刻木门已经敞开,顺着她的目光,玉娆便随着看了过去,见一面容清秀俏丽的女孩站着,目光灼灼望着这里。

“你...你说的那个人就是她?”玉娆愣住。

“是她,我总是做噩梦,故而叫她来陪我。”瑾萱拿出一个理由解释为何同塌,佯装一脸正色,好像这一切就如她所说那般平常,许是想到了自己跟清妧月不久前在一起,面色如春雨过后的花骨朵,娇羞柔美。

玉娆看得出她一这系列的表情变化,这就是陷入热恋当中的少女,顿时心口堵住了什么东西似得,气息憋闷不已,抬起一杯茶水,吃了一口,顺了顺片刻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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