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这一记猛药下来, 任谁都得当场翻脸。----更新快,无防盗上biqugexx.net---
可商镜白居然忍住了,他这人不知是什么做的,无论怎么相激都不发作。楚慎却一直紧盯不放,就像商镜白下一刻会从他眼前飞走一样看着,对面的人微微一笑,举了一杯清冽甘甜的美酒, 冲楚慎遥遥相贺。
“檀秀若真背叛了我, 我自然会清理门户。只是无论我做什么, 首先是为了自己, 然后才是给门主行方便。”
这话不卑不亢,滴水不漏,楚慎抓不出毛病, 商镜白也显出了一教之主的风范, 似乎是两方太平。
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波就此平息,燕择暗暗松了口气,楚恪心里却有些不痛快, 他对楚慎左盯一眼,右睨一眼,怎么看都不舒服。
他更没想到的是, 当晚楚慎就溜进了他的房间。
可楚恪的房间里没有楚恪,这人如今只在商镜白的房间里,做的也不是别的事儿,而是一杯杯地饮酒,一句句地诉肠。
“这世上有些话, 我似乎只能对着你说。”
“可我不太明白。”商镜白用一种探寻的眼神望着他,“你哥哥如今就在这儿,燕择也在这儿,有什么话不能和他们说?”
“燕择和他太亲近,燕择知道就等于楚慎知道,说了也是白说。”
“那你为何要说与我听?”商镜白笑道,“我记得你一向不太喜欢我。”
“恰恰就是因为我不太喜欢你,所以我可以将心里话说与你听。”楚恪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我一点儿也不在乎你听了后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商镜白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所以你不能说与楚慎听,是因为你太在乎他,你能说给我听,是因为你一点儿也没把我放在心上。”
“后半句正确,前半句扯淡。”楚恪淡淡道,“我并不在乎楚慎的想法,只是懒得与他分辨。”
“那就把心里话同我说吧。”商镜白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等一切尘埃落定后,你是打算去哪儿?会不会继续留在秦门?”
“自然不会。”
“就算楚慎要求你留在秦门做副门主,你也不肯?”
一丝沁凉的笑意爬上了楚恪的嘴角,一切热枕都被压了下去。
张澜澜已经答应和他共享两边的人生,虽然不知道具体操作如何,但他能暂时回到现代,用用他自己的身体,用腻了就回这边几天,再使用使用楚恪的壳子,也算是逍遥自在。----更新快,无防盗上------
一来二去,古代现代两手抓,这感觉实在是再好没有。
楚慎让他去当秦门的副门主?拿这个破职位拴住他?
想得美,一点儿门都没。
楚恪满满地喝了一杯酒,再想去倒时,发现酒壶都已经空了。
这该死的天不见月,该死的地儿没有风,连该死的酒都在和他作对!
这时门外响了叩门声,也响起了他恼恨的那个声音。
“商教主,在下有事要问,还请开一下门。”
楚恪赶紧瞪了一眼商镜白——不准开门!也不准说我在这儿!
商镜白没说话,只是眼底的窃笑把一切情绪都出卖了彻底。
不过他倒是没有出卖楚恪,一抬头就冲着门外的影子喊道:“夜已深,我已脱衣就寝,楚门主也早些歇了吧。”
楚慎沉默了一会儿,直接戳穿了窗户纸。
“我知道你在里头,赶紧给我出来。”
语气里带了明显的催促与愤懑,商镜白直接偷笑出了声儿,算是间接承认了楚慎的话。这下不出去也得出去了。
楚恪心郁胸闷,狠狠剜了一眼商镜白,重重地砸下酒杯,气鼓鼓地走了出去。
楚慎一瞧见他出来,刚想说几句不轻不重的话,没想到楚恪直接撇过他往自己的房间走,就和没见过这人似的。
在以往的许多次争执中,两人有白眼相向,有一气之下大打出手,可这彻头彻尾的无视,却是头一遭。
楚慎一时楞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直接当他不存在?这是个什么反应?
他最近可没有做什么得罪楚恪的事儿,一定是商镜白又对楚恪说了些什么无法无天的话。
楚慎只一伸手就把人拦下,再一拉一扯,将弟弟拉到了自己的房间。
楚恪抬了抬眉:“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楚慎眼见他面露不耐,只换上一副肃然如冰的面孔,说的话都带着沉沉的重。
“离那个男人远一点,他就是一杯毒酒,沾上一丁点都能让你灰飞烟灭。”
楚恪笑了笑,一脸荒诞地看着楚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