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得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安排个合理的出处,不然就要沦为人人喊打的荡妇破鞋,让人拉去游街示众了。
至于被她算计喜当爹的吴永红会不会委屈,圆慧可从来没想过。
她只觉得自己能再次答应嫁给这个一事无成的窝囊废,已经是忍辱负重牺牲太多了。
就算是让他帮她养孩子,那也是对这个男人的恩赐。
她没嫌弃他没本事,这男人就偷着乐吧!
吴永红并未察觉到圆慧情绪的异样,在看到圆慧点头,确认她真的愿意嫁给他后,他顿时欣喜若狂,整个人乐开了花。
“你再躺下睡会儿,我现在去菜市场排队,给你买只鸡回来炖汤好好补补身体!然后再去街道办找钱大妈!”
说着,吴永红就凑了上来紧紧抱住圆慧,在她脸上身上用力亲了好几下,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套上衣服,趁着外头还没啥动静,快速带上门偷溜了出去。
等人一走,圆慧就迫不及待地将刚刚被吴永红亲过的地方擦了又擦,胃里面更是不受控制地又翻腾起来。
明明上辈子两人做了二十多年夫妻,什么亲密的事儿都做过,可这辈子只是被这个人随便抱一抱亲几下她都觉得令人作呕。
归根结底,上辈子吴永红残废后最丑陋阴暗的那一面,让她早就对这个男人祛魅了,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窝囊废形象已经在圆慧心中定格,很难再让她对吴永红产生改观了。
吴永红还不知道自己被圆慧给算计了。
他兴冲冲地从后院溜回家,刚要进屋取点钱去菜市场,结果才拉开门,就被他妈的声音给叫住了身形:
“回来了?你昨晚上哪儿去了?”
吴永红一惊,忙朝着隔壁屋的炕上看去。
他妈躺在炕上,虽然下半身动不了,却仍然努力抬起上半身,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把他刚刚偷溜进门的动作看了个分明。
吴永红随便找了个借口:“上同事家打牌去了。”
但吴母显然并不相信:
“你是不是跟后院那个狐狸精鬼混去了?”
一听这话吴永红不乐意了:
“妈您说什么呢,人家圆慧挺好的,怎么到您嘴里就成狐狸精了?”
见吴永红居然为了维护这个贱人而跟她顶嘴,吴母面色气得铁青,不断捶打着床铺:
“你要是不想把你老娘气死,就赶紧跟她断了!
“你也不看看她在这胡同里的名声都臭成什么样了!
“就这么个烂货,别人躲还来不及,就只有你不信邪,非要上赶着去尝一口!
“我就不明白了,你就不能托媒婆正经讨个媳妇儿吗?
“非要跟那种女人搅和,把你自己的名声也给搭进去才舒坦是吧?
“你那货车司机的工作,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眼红呢!
“咱们家在这城里无权无势,你这名声要是坏了,那货车司机的工作还能保得住吗?
“你可别忘了你这工作是怎么来的——”
“妈!”
吴母骂人絮叨起来就没完,结果没想到口不择言,不小心戳到了吴永红的痛处。
吴永红急切地打断了她,胸口起伏不定,一双眼睛更是阴沉冷厉地盯着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