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人死前的不久。
主人突然画下了这个人,拿到它面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交代。
它已经想不起来那个时候主人说了什么,但它记得这个人。
记得主人说的第一句——
〔主人说你是他的哥哥〕
南岁垂下眼帘,神色不清。
只有解语花知道,岁岁牵着他的手在抖。
好半晌,南岁才哑着声音问:“他还有说什么吗?”
〔我想不起来了,但我能感觉出,你对主人很重要〕
唯一重要的人。
重要到致死都放心不下你。
“岁岁……”
牵着他的手抖得越发厉害,解语花紧紧握住,看着他的侧脸,发现他的眼尾不知何时就已经泛红了。
南岁抬起头不让眼泪落出来。
场面从一开始的欢悦变成了沉重。
从小别致翻译出〔主人说你是他的哥哥〕时吴斜就时刻注意黑瞎子和张启灵的神色。
突然很想笑。
你们放弃的人,是你们在意的人所在意之人。
也是这一句话,让黑瞎子想通了所有。
从头至尾,他从没真正认识过阿南。
而阿南所在意的人,也从来不是他。
从来……都只有阿秭,也只有阿秭。
‘他大概不知道,「闻人南」这个名字困住了他的一生吧’
南灵不明所以的看着浮生。
浮生却不再说了。
被『承认』的名字,是只有神明才能看见的——
那被无数条因果线连着的名字。
穿梭在漆黑的山洞里,没人说话。
就连向来爱活跃气氛的王胖子也没有。
那一句话透露的信息太多太多了。
从那张照片出现到这之前他都以为每一个人的出现、帮助都是因为他们把小狐狸当作了替身。
可事实是他错了,是因为南岁他们才会出现。
没有南岁,就不会有闻人南,更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人和事。
“天真,我好像…真的错怪了。”
吴斜看了他一眼,只答了一句:“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其实不怪胖子,如果他不知道这些他也会这样想,可偏偏他知道。
“阿秭。”
黑瞎子突然喊住了走在前面的南岁。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可到了嘴边,又问不出来了。
明明在那张照片出现时阿秭还不认识阿南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对了,是在那张照片出现的开始。
不,还有更早的时候……
在青铜门……
南岁没有停下。
解语花回头看向大舅哥,突然有些于心不忍,捏了捏南岁的手:“岁岁。”
南岁迟疑两秒:“嗯?”
“瞎子刚刚喊你。”
“?”
解语花没有看出不对劲,只以为南岁现在心情不好,不想搭理黑瞎子,怕再说什么惹火上身,就见南岁停下来了。
“如果你是想问蛛母说我是阿南的哥哥这个问题,那么真不巧,我还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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