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太监跪了一院。
惠文帝坐在上首,皇后坐在一边神色恍惚,眼圈红肿。
凤太后一脸威严的坐在一边,神色淡淡。
夏耀把苏听澜和秦朝暮押解进去,三人跪地行礼。
“禀陛下太后,人犯苏听澜带到”
苏听澜与秦朝暮一同跪下行礼。
“臣苏听澜\/秦朝暮拜见陛下太后,皇后娘娘”
“砰”的一声,一个茶杯狠狠摔在他们二人脚下。
“苏听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太子”
惠文帝悲怒交加,指着苏听澜大骂。
苏听澜慌忙磕头:“臣冤枉,臣未曾见过太子,何来谋害一说?”
他身子发抖,双手双脚带着镣铐,以头抢地大呼冤枉。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来人,带王义”
苏听澜心中一禀,看向秦朝暮。
王义就是那天带他进太子宫的御医。
王义似乎被吓破了胆子,几乎是被夏耀拎着领子提进来的。
瘫倒在地上像一堆烂泥,对着坐在首位上的人猛磕头:“陛下冤枉,臣冤枉,太子药方是院士苏听澜所开,和臣无关啊”。
苏听澜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王义,看似已经被吓坏了。
“苏听澜你可认罪?王义指出是你给太子开的药方”惠文帝呵斥道。
“太子喝下你开的药方之后便暴毙而亡,你为何要谋害他”
秦朝暮跪下道:“陛下三思,太子有专门的御医定时把脉开药,世子妃根本就不会医术,怎会给太子开药。”
惠文帝一抬手,代春拿着一张药方放在秦朝暮面前。
“这上面的字迹你可认得?”
秦朝暮背上惊出了一层冷汗,这狗爬的字迹一看就是苏听澜所写。
自己经常嘲笑他枉有状元郎之才,却写出这般丑陋不堪的字,当真是上不了台面。
苏听澜细看自己的字体,两眼一黑,“这……”
他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你就是认罪了?”惠文帝怒问。
苏听澜脸上闪过一丝惧意:“陛下,就算此方子是臣开给太子喝的,但也是根据太子病情所开具的药方,无任何不妥之处。”
惠文帝被他伶牙俐齿说的烦躁不已,来回踱步,指着他道:“还敢狡辩,朕让几个御医看过此药方”
“用的都是峻猛伤害身体的药方,太子久病体弱,怎可用这般虎狼之药”
“分明就是你蓄意谋害皇嗣,来人,押入大牢,择日斩首示众”
证据面前,秦朝暮也无话可说,咬紧腮帮,一脸担忧的看着苏听澜。
脑子快速运行着,他要如何才能救苏听澜。
再一次对自己手中微弱的权势感到力不从心。
指甲掐的手心流出鲜血。
“陛下饶命,臣也是好心不忍看太子年纪轻轻便重病缠身,所以才……”苏听澜脸色煞白。
这时一声轻咳响起,皇太后威严的声音在室内响起“陛下如此武断,岂不让百官寒心?”
惠文帝气急败坏道:“母后,这人居心不良谋害太子,死不足惜!”
凤太后抬手制止住他:“皇儿在位多年,怎还如此小孩儿心性,此案疑点颇多,怎么轻易下决断。”
惠文帝吓得身子一颤,缩立在一边,可是脸上仍带着不忿,“依母后之见该如何处置苏听澜?”
堂堂一国之君,在皇后面前也不敢反驳。
凤太后走到王义面前:“我且问你,你一个小小御医如何敢擅自带苏听澜进入东宫给太子看病?”
王义抖得不成样子,满头大汗,浸湿了脚下的地毯。
“这……微臣……”偷眼看向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