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启琛看着眼前盛气凌人的温声声,沉默地抬手,指向门内。
“之前妈妈在里面,后来爸爸过来了,让我坐在这儿听故事。”
温声声顺着他的手势朝里看了一眼,脚步顿了顿,随即走上前去,抬手准备敲门。
就在她的指节即将碰触木门的一瞬——
“嘭!”
一声闷响,门内仿佛有股大力猛然冲撞,整扇门板震颤着向外弹开,险些撞上温声声的面门。
“breathe!”
隔着门板,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紧接着,是女人急促的喘息声,凌乱而克制,仿佛被逼到极限。
又拼命隐忍着什么。
她的声音随之响起,微颤,带着不甘的挣扎——
温声声心跳乱了一拍,紧张到全身紧绷。
屋内两个人的声音明明一听就知道是谁。
但是……
门缝下透出两道交错的影子,贴得极近,仿佛连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然后,两道身影微微一颤。
“别走神!”
他压着她。
就像弹琴一样。
那婚纱拉链从背后拉开。
晃的人头晕。
“你自己说,你欠了我多少次!”
这人的声线带了一点低迷的喘:“还是你想我每次都这么问你一遍你才会说?”
耳朵里简直是无形的催情剂。
温声声的脸上爬满了迟来的羞赧,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
成年男女那点事儿无需过多解释,温声声自己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玩乐这事儿她不陌生。
更何况,这两个人躲在休息室里做这些,她明明毫无兴趣。
然而身体,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定住。
特别是男人那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粗暴,又带着丝丝温柔的语气,竟让温声声的内心无法自控,情不自禁地被他牵引。
门内的人,这时还不知,一门之隔,还有第三者的存在。
其实……对温知知来说,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原本她在休息室里,妆已画好,婚纱更换完毕,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直到薄司泽推门而入,遣散了所有伴娘,说是去领取特别礼物。
门锁上了,扣得死死的。
男人站在门前,低头拽了拽西装外套,语气散漫:“西装不合身。”
温知知怔了怔,回头看他:“不是定做的吗?之前没听说不合身。”
薄司泽抬起眼皮,眸色微凉:“裤子有点紧。”
“裤子紧?”她下意识重复,狐疑地打量他,“你长胖了?”
他懒得理她,筹备婚礼这段日子,他瘦得连皮带都得再缩一扣,她哪只眼睛看见他长胖了?
长胖?呵。
男人解开袖扣,懒懒地卷起衬衫袖子,倚着桌沿,嗓音低哑:“拉链卡住了,帮我把拉链拉一下。”
温知知穿着婚纱,弯下腰,伸手去拽。
她刚靠近,呼吸拂过他的裤面,那股清浅甜香渗进了布料。
她正要开口。
“温知知,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