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风与洛泰安的联军浩浩荡荡地朝着京城方向推进。
联军势如破竹,沿途郡县守军望风而降,几乎未遇像样的抵抗。
这并非太子仁慈,而是他兵力捉襟见肘,只能收缩防线,固守京畿重地。
然而,越是临近京城,空气中那股压抑的气氛就越发浓重,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人心悸。
这日,联军抵达平阳城外。
平阳城如同扼守咽喉的猛兽,横亘在联军面前。紧闭的城门,高耸的城墙,以及在风中猎猎作响的洛承乾军旗,无不宣告着此地守军的决绝抵抗。
城墙之上,刀枪林立,人影幢幢,显然太子已在此布下重兵,欲图狙击联军的攻势。
洛长风凝望着紧闭的城门,眉头微微蹙起,
“看来,太子是打算在此地阻击我们了。”
洛泰安儒雅的面容上,往日的温润如玉已被肃杀之气取代。
他策马上前,扫视着城墙上的防备。
“平阳乃京城门户,失了平阳,京城便无险可守。太子困兽犹斗,势必在此拼死抵抗。”
他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传令下去,安营扎寨,架设攻城器械!今夜,便要拿下平阳!”
军令如山倒,呜咽的号角声撕裂了寂静的天空,传遍四野。联军将士闻令而动,如同精密的战争机器,迅速运转起来。
营帐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攻城器械的部件被迅速组装,巨大的投石机、云梯车,在夕阳的余晖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如同即将苏醒的钢铁巨兽。
夜幕缓缓降临,如同巨大的黑色幕布,将天地笼罩。
战前的寂静,如同拉满的弓弦,绷得令人窒息。
子时刚过,夜色愈发浓稠。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声,如同夜枭的厉叫,划破了夜空的沉寂。
紧接着,平阳县城紧闭的城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缓缓洞开,如同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杀啊!”
无数太子军士卒,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城门中奔涌而出,呐喊声如同惊雷,震天动地,直扑联军营地而来。
“敌袭!”
“迎敌!”
尖锐的警钟声如同催命符,在联军营地中疯狂响起。
熟睡的将士们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抓起兵器,奔出营帐,迎向来势汹汹的太子军。
营地瞬间沸腾,无数火把被点燃,驱散了黑暗,照亮了战场。
战马嘶鸣,铁蹄践踏着大地,扬起的尘土如同沙暴,遮天蔽日。
平阳县城外,两支军队如同两股钢铁洪流,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刀兵相见,血肉横飞。
洛长风一马当先,慕容雪与拓跋玉伴其左右,三人武艺高强,率领一队精骑,如同尖刀般刺入敌军阵中,左冲右突,势不可挡。
敌军如同被狂风扫落叶,纷纷倒地,无人能挡其锋芒。
洛泰安则身披铠甲,手持长枪,指挥步兵结成阵型,与太子军展开正面的肉搏。
联军将士在他的指挥下奋勇杀敌,与太子军展开殊死搏斗。
然而,与之前那些望风而降的郡县守军不同,这次的太子军明显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他们悍不畏死,战力不俗,给联军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更令人心悸的是,在太子军的阵营中,隐约可见几道诡异的身影,身法飘忽不定,出手狠辣阴毒,显然不是寻常人等。
“小心!”
慕容雪突然惊呼一声,手中长剑一抖,挡开了一枚射向洛长风的暗器。
“这些人……是血魔教的人……”
慕容雪马上便认出了这些人的来历,语气中充满了厌恶。
“管他什么教,敢挡我们的路,杀无赦!”
拓跋玉挥舞着弯刀,将一名试图偷袭的血魔教徒斩于马下,冷声道。
另一边,洛泰安指挥的步兵阵,也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太子军的攻势异常凶猛,不断冲击着联军的阵型。
“稳住!稳住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