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门,朱标坐上了江临那辆越野车,在车辆轰鸣声中,二人迅速消失在宫门之外,留下一路尘土与众人惊异的目光。
车内,朱标神色凝重,一语未发。
抵达江临府邸,朱标不待车停稳便急匆匆地跳下车,二人迅速进入宅内。
江临依照朱标的指示,亲自检查门窗是否紧闭,窗帘也被严严实实地拉上,确保外界无法窥视一丝一毫。
二人步入客厅。
徐妙清闻讯赶来,见太子驾到,连忙行礼请安。
随后,她细心地切好一盘新鲜水果,摆放在桌上。
与此同时,朱有容听闻大哥到来,兴奋地从内室跑出,拉着朱标的胳膊撒娇道:“哥,你又来看我啦!”
朱标宠溺地摸了摸妹妹的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但随即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见朱标一反常态的严肃,屋内众人不禁心生好奇,询问发生了何事。
徐妙清与朱有容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揣测,从未见过太子如此神情,显然是有重大事情即将宣布。
江临也收起平日里的轻松,正色以待。
朱标深吸一口气,环视屋内众人,缓缓开口:“江临,你给我的那份名单确实起到了关键作用。
昨晚,我亲自带兵突袭了延安侯府,没想到竟然意外撞见了延安侯唐胜宗与胡惟庸、李存义等饶秘密会面。
更令人震惊的是,我们在唐胜宗的府邸中搜出了他与胡惟庸之间关于谋反计划的往来书信,这些都是铁证如山。
我父皇得知此事后,大为震怒,亲自审讯了延安侯唐胜宗,
他最终承认了一切,供出了与胡惟庸等人串联谋反的罪校”
江临沉声道:“我猜到了,若是唐胜宗的罪责没有被实锤,
陛下也不会轻易地、公开地凌迟唐敬业,最起码还会顾念些许唐胜宗的战功以及过往的贡献。
而且,今陛下对胡惟庸的态度,显然是故意为之,故意打草惊蛇,想要逼胡惟庸和背后的势力早日动手,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朱标点零头,神色凝重道:“你分析得没错。
父皇思虑再三,本想直接拿下胡惟庸及其同党,但胡惟庸在朝为相多年,朝中势力根深蒂固,且此事还牵扯到李善长和不少淮西勋贵。
若是贸然行动,一来无法彻底扫清党羽,二来容易引起朝野恐慌,造成内乱。
因此,父皇决定按兵不动,让一向谨慎的胡惟庸自己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主动暴露更多罪校”
江临目光一闪,道:“太子殿下此时此刻来找我,想必也是有所谋划吧?”
朱标微微颔首,道:“不错,如果我所料不错,胡惟庸必然会在今晚有所行动。
我已经派人前去暗中盯着他们了,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前来汇报。”
就在此时,江临家门口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砰砰砰地回响,显得格外刺耳。
屋内四人顿时紧张起来,神色戒备。
江临低声道:“你们别管,我出去看看是谁。”
着,他拿起AK47,谨慎地朝门口走去。
这把来自未来的武器,此时成了他最有力的依靠和保障。
如果来人乃是胡惟庸的党羽,想要图谋不轨,江临就一梭子送他们上西!
走到门口,江临沉声问道:“谁?”
门外之人谨慎地回答道:“在下龙虎卫指挥使魏武,受太子殿下之命,前来汇报要情。”
江临听到对方是龙虎卫指挥使,还是受太子殿下之命前来,心中稍安,但并未完全放下戒备。
他心翼翼地打开门缝,手中的AK47依然指着门外,以防万一。
打开门缝后,江临发现门外只有魏武一人,江临沉声道:“把你的令牌拿出来。”
魏武闻言,连忙从怀中掏出令牌,递到门缝处。
江临仔细地看了看令牌,又对比了记忆中的样式,确认无误后,才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将魏武放了进来。
魏武一进门,便急切地道:“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
我们的人发现胡惟庸和李存义等人在暗中调动兵马,似乎准备今晚起事!”
朱标见江临仍对魏武有所戒备,随即解释道:“江临,魏武指挥使绝对可靠,乃是我父皇的心腹,跟了我父皇快二十年了,一直负责护卫工作。
他的忠诚与能力,父皇与我皆是深信不疑。”
江临闻言,心中的戒备稍减些许。
魏武则是一脸严肃,站立一旁,随时准备听从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