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孩儿对着她的脸在吹气,它每吹一次气,三舅母脸色就更加难看几分。
宋时薇没想到今日还有意外收获,刚动意念,婴孩儿鬼就被一道光吸进了引魂珠里。
“见过三舅母!”宋时薇握住年轻夫人的手腕,将引魂珠里的鲜血摁在了她的手腕处,“三舅母,您近日是否常觉身体疲惫?总是嗜睡?”
三舅母低头害羞一笑,“嗯!月事也推迟了几天,我正想着找大夫瞧瞧!”
宋时薇:“不知三舅母从何时开始如此的?”
三舅母不好意思道:“已经月余了,我正寻思着过了这几日,请大夫来瞧。”
三舅母掩饰着心中的忐忑,她与丈夫成亲五年有余,两人一直十分恩爱。
可,她肚子一直没有动静,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喝了多少中药,却还是没动静。
婆婆有意让丈夫纳妾,丈夫宁愿分家,也不愿意。
她只觉得亏欠丈夫更多,便四处寻找偏方。
直到两个月前,她吃了母亲拿给她的当归肉丸汤,原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没想到这一个的月事就真的推迟了。
宋时薇听得出来,三舅母以为自己怀孕了。
可,有时候没来月事不一定是怀孕了,也有可能是撞鬼了,只是,有些事不能直说,“三舅母,还是让人瞧上一瞧吧!”
三舅母身边的小丫鬟也担心道:“三夫人,表小姐说的极是,你已经很久没有正常地吃过一顿饭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怎么吃得消?”
三舅母嗔怪道:“大家都能熬过来,我怎么就这般矫情了?”
最终,她还是请了大夫。
大夫刚走,宋时薇就听见三舅母的哭声,“我怎么这么命苦?如今怕是活不成了。”
赶来的大舅母一听,就推开了门,“怎么就活不成了?年纪轻轻的,怎得说这种丧气的话?”
三舅母唤了声大嫂,又是嘤嘤地哭。
原来是大夫说三舅母并不是怀有身孕,是她身子本来就弱,又吃了些大寒之物,身子亏空,已经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
宋时薇宽慰了几句,又道:“三舅母,我认识一位大夫,她自称医圣,就是她出身不好,怕您不愿意让她瞧病。”
三舅母眼泪未干,双眼亮晶晶地看向宋时薇,“能让我怀上麟儿吗?”
宋时薇:“大夫看了才知道。”
宋时薇哪里敢百分百保证?
理论上只要她将那婴孩儿鬼收了,并且查出来源,三舅母就不会再被婴孩儿鬼缠身,只要不是天生不孕不育,再让南湘给她好好调理身子,自然就能生子。
可是,她不能直说三舅母身上有婴灵作祟,只能借大夫的口。
“她是合欢楼的东家,不轻易给人问诊,没有人知道她医术高明,不知三舅母愿不愿意赌一把?”
“我愿意!”
宋时薇随手写了一封信,让下人送去合欢楼。
南湘接到宋时薇的信,很快就赶来了。
宋时薇将婴孩儿鬼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你是大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我们再去干一票大的,当然,你说你丈夫是医圣,我告诉我三舅母你就是医圣,请你不要砸了你丈夫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