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萧继续一脸无辜。
就在此时,张太傅带着家眷赶来。
宋时薇早上只送了礼,并没有拜见,只能现在硬着头皮跪下道:“时薇拜见外祖父,祝外祖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外祖父本想上去扶,外祖母已经将人搀了起来,“地上凉,时薇快起来!”
张太傅只能无奈地继续装高傲。
庶子张禁之妻见公公不悦,冷嘲道:“拜寿自然要在白天,哪个会选在晚上?这不是在触公公霉头吗?”
君萧站在宋时薇身边科普道:“这女子与你大哥的妻子是一母同胞。”
宋时薇明白了,这女的觉得是她让自己的姐妹过上了苦日子,现在是为姐妹打抱不平呢!
可,宋时薇还没开口反驳,君萧一个眼神,无恙就一个嘴巴子扇了过去,“丞相府里的人,不是谁都能评头论足的,你以为你是谁?”
君萧微微蹙眉,又是丞相府!
那女子捂着脸,吐出一颗牙,对张太傅哭诉道:“公公,他们是丞相府的人,也不能在我们太傅府打人,这不是在打我的脸,这是在打您的脸啊!”
张太傅冷哼一声,“谁给你的胆子说我的外孙女?他不打你,也自有人打你。”
站在张太傅身边的庶子张禁,握紧拳头,一巴掌打在了妻子的脸上,“父亲,是儿子管家有失,还请父亲饶恕。”
张太傅冷哼一声,“下去吧!”
张太傅平常是迂腐些,可,对自己的孩子们却疼爱有加,唯有这个庶子,他是怎么看怎么膈应。
其母原本是府上的一个丫鬟,趁张太傅醉酒,将人诱拐到了床上,怀上了身孕,才将那丫鬟抬成了府上的姨娘。
姨娘原本以为自己要过上好日子,没想到自己却独守了一辈子的空房,直到郁郁而终,这庶子也因为不受待见,养成了小心翼翼,仰人鼻息过活的性子。
“相公,我说错了什么了?”
张禁站在人后,对妻子又是作揖,又是赔礼的,妻子一时拿不准他的意思,只能作罢。
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放过宋时薇,她就应该和她那嚣张跋扈的母亲一样,早早的去死。
此时,三皇子打开了房门,德妃娘娘从房屋走出来,依旧妆容精致、举止端庄,接受众人的跪拜。
德妃娘娘让众人起身,伸手朝身后的宫女示意,宫女将一枚令牌递给宋时薇。
德妃:“本宫与丞相夫人一见如故,丞相夫人若是得闲,就来宫里寻本宫。”
宋时薇接下令牌,“谢娘娘!”
德妃的目光落在张禁夫妻身上片刻,就离开了张府。
不过一个时辰,一道圣旨便下到张府,免去张禁国子监监丞一职,勒令其在家教导妻子王淑琴三从四德。
王淑琴正要反驳,就被打了一巴掌,不同于刚才在公公面前那一巴掌,这用了十足十的狠劲。
他眼睛里充血,说话森冷阴狠,“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去招惹他们,不要去招惹他们?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王淑琴吓得一个激灵,“夫君饶命!夫君不是让我给婆母添堵吗?是我理解错了意思吗?”
张禁可不管这些,如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炷香后,王淑琴坐在床头一角,头发散乱,满身淤青,呜呜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