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处理不好,今日之事,便算是和镇国公结下梁子了。
慕颂宁道:“镇国公,我知道这幅观音图是您的心头爱,自七年前得了这图,每年赏画会,您都会把这幅图拿出来供大家欣赏。我赔给你三幅文寅大师的画作,您看能不能抵了这事?”
“哼!三幅?你说的倒是轻巧!别和那沈卓云一样,拿出来的事赝品!”镇国公不屑地瞥了慕颂宁一眼,“据我所知,你们二人以前可是夫妻,他拿不出来,你从何得来?”
“……”
慕颂宁一时语凝。
镇国公还对沈卓云送了“假画”之事耿耿于怀呢……
事情真是赶巧到了一起。
慕颂宁捏了捏手指。
这个时候,反倒不能暴露她便是文寅大师的事实了。
若不然,真假画风波便要被摊上台面来对峙。
她道:“他那幅,万一也是真的呢?说不定文寅大师画了两幅……”
“他自己都说是假的,已经将画撕毁,你倒是替他说上话了!”
慕颂宁不再争论,只是道:“我有钱,只要有价,便能买!”
镇国公脸更黑了,“你和你爹如出一辙,真是可笑!”
慕颂宁四下看了一圈,最终视线落在齐太傅的身上。
“齐太傅,据我所知,您手中一共十四幅文寅大师的画,我能和您买一张吗?”
“啊?”
齐太傅迟疑着不知如何回答。
答应肯定是要答应的。
但若是答应得太快,是不是有些明显?
慕颂宁道:“您前两日和我说的助教之事,我答应您,您若是有看上其他的画作,价格在文寅大师作品价格以内的,我都能买单。或者,您还有其他条件,若是我和平远侯府能办到的,都可以,您可愿让?”
这条件开的,也算是极其诚心诚意了。
“助教之事,你真愿意?”齐太傅连忙问。
慕颂宁缓缓点了头,“是……”
但这事,最后成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慕颂宁也知晓。
有些事情,不一定是齐太傅想,便真的能做到的。
只是提出来,让齐太傅答应的更顺理成章便可。
齐太傅立即道:“好!换一张!”
镇国公下巴差点掉下来,“你这抠老头就答应了?我这么多年给你要过多少回?你摸都不让我摸!”
话中还有几分委屈。
齐太傅道:“能一样吗?你除了有几个臭钱之外,能给我什么好处?挑选助教之事,事关重大,拿一幅画换,有何不可?八仙图给你,要不要?”
镇国公喜欢哪一幅,齐太傅最是知道。
每次看见八仙图,镇国公就走不动道。
“要!要!要!”
镇国公连着说了三声要,甚至不顾场合,直接抱住了齐太傅。
“齐太傅,就凭八仙图和今日的寿礼,我再也不叫你抠老头了!你当着这么多人答应的,可不许反悔!”
“你当我是你,每次下棋下不过就想反悔!”齐太傅道。
慕颂宁弯眸,看向镇国公,“镇国公,这次您可信我了?余下的两幅画,我会找时间给您送来。”
“行!”
镇国公一下子变得好说话不少。
八仙图可是他心心念念几年的。
光这一幅,便能抵了观音图了。
这场闹乱,总算是解决。
宴会又恢复如常。
只是平远侯仍是心心念念,全在郑驸马的身上。
但他刚闯了大祸,又不能再闹一次。
只能憋屈着。
时不时白他一眼。
郑驸马察觉到平远侯的视线,像是鹌鹑一样,缩在大长公主旁边,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