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祖母去了荣国公府,她问起缘由,祖母说是许久没见王老太君,想念得紧。
祖母和荣国公府的老太君王氏是患难之交。早些年,祖母在前线领兵作战,王老太君就在后方行医救人,她们曾救过彼此多次。
过去两个人往来频繁,后来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大好了,她们就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走动。
今天祖母突然说要去见王老太君,薛卿仪总感觉不是‘想念得紧’这么简单。
到了王老太君的院子,听见献春说王家小公子也在,她好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王家小公子王衡之敦厚善良,性情最是温和,从前她总跟着薛骋到处跑,祖母希望她能静一静,就领她认识了王衡之,试图让她受到王衡之的感染。
结果她静了不到三天,就领着初到盛京的王衡之四处玩。
可惜王衡之身体弱,不能爬上爬下,即便她已经很小心地呵护这位娇弱的公子,过了两天,王衡之还是病倒了。
这一病,薛卿仪就没再见过王衡之。
本想着等他好一点,她再登门致歉,没承想等来的却是王家人把他接回太原的消息。
追出城门想同他说上一句对不起,仆人却说他在昏迷之中。
掀起马车小窗上的布帘,她看见王衡之脸色惨白,死气沉沉地躺在里面。
那一刻,汹涌而来的自责将薛卿仪淹没。
此后的每一天,她都会打听王衡之有没有好好活着。
得知他慢慢好起来了,才没有再打听。
时至今日,她都还欠王衡之一个道歉。
每每想起,都如鲠在喉。
祖母这是让她还账来了。
走到王衡之面前,薛卿仪福身:“五年前,卿仪顽劣,害得表叔生病,卿仪在此向表叔赔不是。”
王衡之是王老太君的侄子,跟薛鸣英平辈,理应唤一声表叔。
辈分虽然高,但因为是老来子,其实只比她大了三岁。
“五年前是我自己顽疾发作,与薛二小姐无关。怪我当年没有及时告知薛二小姐,害得薛二小姐记挂到如今。”
王衡之一身雪青锦缎云纹长衫,妥帖规整,不见一丝褶皱,就连他起身弯腰,也没留下丝毫折痕。
一如他这个人,规规矩矩。
不过薛卿仪看不见,不然她定要在心里感慨一句: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样啊!
吃过午饭,谢氏和王氏去了后院赏花。
她们有自己的悄悄话,薛卿仪就以看不见为由,留在了院子里晒太阳,不去做那个多余的。
王衡之也没去,他站在薛卿仪身边,看着她的眼睛,“听老夫人说你的眼睛是服药产生的副作用导致的,不知可否让我把一把脉?”
“喏。”薛卿仪二话不说伸出手腕。
想当初她吹多了冷风,做不了表情,王衡之当场拿出银针给她扎了几针便好了。
对于王衡之的医术,薛卿仪是打心底里信任的。
等王衡之把完脉,她就迫不及待开口:“能让我赶紧复明吗?”
没有神采的眼睛在这一刻像是突然亮了起来。
霍烬到家,已是后半夜。
他带着一身酒气上床从后面抱住我的腰,撩起我的睡裙往下探。
我赶紧摁住他的手,“今晚我不想——唔——”
扭头话说一半,霍烬欺身吻了上来,根本不给我喘息的空间。
想到傅明冉朋友圈里两个人亲密的合照,一阵反胃,我赶紧把脸转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