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清觉得这个理由不太能说得通,但俗话说得好,一切皆有可能。
正好那边有庙会,可以顺便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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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馆听见老大夫说寒气入体,恐怕会引发王衡之体内的顽疾时,薛卿仪的天塌了。
要不是有杜嬷嬷扶着,她就直接腿软摔地上了。
都这个情况了,还去什么庙会,直接打道回府!
大夫见薛卿仪太过紧张担心,连忙又说:“这位公子身体底子是差了些,可这点寒气对他来说问题不大。”
薛卿仪蹙眉,“可方才您还说会引发他体内的顽疾。”
大夫摸着灰白的胡须笑笑开口:“我说的是恐怕,并不是一定会发生。这位公子的顽疾虽是从娘胎带出来的,但也并非就没法治好。从脉象来看,这位公子需要适当的走动,不要总是待着不动。”
薛卿仪想到五年前她还没有带着王衡之到处玩的时候,每回见到他都是端坐着。
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写文章,或者是练字。
总之就是像尊佛一样,永远规规矩矩地坐在书桌后面。
她问他为什么不出去走走。
王衡之说:“我身体不好,容易生病。”
她反问:“成天这样待着,身体就好了吗?”
王衡之语塞。
然后过了不到三天就被她拉着到处溜达。
虽然过了两天,王衡之病倒了,但在病倒之前,他的气色明显红润了不少。
既然眼下老大夫也说他需要走动,那就:“歇会儿再去庙会。”
话落,老大夫让小童去煮了一碗驱寒的花椒姜枣汤来给王衡之喝。
一碗下去,又过了一刻钟,王衡之冰冰凉的手总算是暖和了些。
少女白嫩的指尖划过他的掌心,王衡之心头莫名一紧,他垂眸看着被少女碰过的手,久久没有动作。
“走吧,该去庙会了。”薛卿仪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抬腿走在了前面。
这时有人急匆匆来到医馆,饶是杜嬷嬷反应及时,把薛卿仪护在怀里,薛卿仪的脸还是被对方身上背的柴给划了一道。
对方在山里砍柴,不小心被蛇咬了,急着来找大夫,一时不慎才让背篓里的柴划伤了薛卿仪。
见薛卿仪气质不凡,一看就是权贵世家娇养出来的贵女,男人扑通一声跪下,连忙掏出身上所有的钱,拼命磕头向薛卿仪赔不是。
薛卿仪让杜嬷嬷赶紧把人扶起来,说:“我没事,你快让大夫给你看看。”
男人鼻子一酸,又磕了一个头,“多谢小姐。”
杜嬷嬷扶着薛卿仪回了马车擦药,养肤膏涂抹下去,带血的伤痕肉眼可见淡了下去。
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短暂的插曲过后,马车继续往前。
庙会人山人海,没走多远,薛卿仪就和王衡之走散了。
要是再和杜嬷嬷走散,那就麻烦了。
她牢牢握住杜嬷嬷的手,“嬷嬷,我们去人最少的地方,看表叔会不会在那儿。”
下马车前她跟王衡之约定好了,若是走散,就往人最少的地方走。
杜嬷嬷刚应下,就见一个少年走来,朝薛卿仪行礼,“薛二小姐,我家爷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