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姝皱眉:“四姑娘?你说的,是柳韵?”
柳姝的声音中带着冷意,落到掌柜的耳朵里,就有些不悦的意味了。掌柜的神色微变,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不安地搓了搓手,目光闪烁不定。
低声轻笑间,柳姝的眸光如寒星般闪烁,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轻点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在这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我这表妹如今可用不上这颜色的缎子了,或许你选一下白色的或者灰色的送过去,还会好一些。”
不过,柳姝眸子微微抬起,瞥了一眼这人,淡淡开口:
“你要送到她哪里?怕不是送错了地方,或是想拿她做幌子吧。”
“我这表妹前些日子去了何处,你会不知?”
“胆子倒是不小!”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然后重重拍在桌上。
掌柜的脸色瞬间煞白,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他急忙摆手,嘴唇哆嗦:“胡、胡言乱语!小人怎敢,这确确实实是按照吩咐准备的。”
“好啊,那你说说,送到哪里?”柳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这掌柜的腿有些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柳姝倾身向前,眼神紧盯着掌柜。
他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地开口:“是、是送到柳家,按府里吩咐所言……”话音未落,柳姝眉头紧锁
“一派胡言,我那表妹身子不好,所以才去庙里修养,又怎会在府中?”柳姝猛地站起身,声音冷冽如寒风刺骨,她的眸光锐利如刀。
“还不老实说,是不是与何人勾结,企图侵吞银钱,所以才用我这表妹的名头?”
掌柜的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浑身一颤,脸色更加惨白,几乎要瘫倒在地。他双手紧紧抓着衣角,眼中满是惊恐与慌乱。
“小的冤枉啊,”掌柜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要跪伏在地,双手高高举起。
“这当真是府里安排的,而且还是四姑娘亲自派人过来传的话。”
说着,他从袖中颤巍巍地掏出一封信笺,柳姝一把夺过,目光如炬扫过字里行间,信上笔迹很是秀气,是簪花小楷,确似柳韵所书。
她眉头紧锁,信纸在手中无意识地被揉成一团。
竹青静静地立于一旁,目光敏锐地捕捉着柳姝脸色的微妙变化,心中不由一紧。
只见柳姝紧抿着唇,秀眉几乎拧成了结,那双原本如寒星般明亮的眸子里此刻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她手中的信纸已被揉得不成样子,
须臾,柳姝冷笑着开口,那冷笑中带着几分寒意与嘲讽:
“既然表妹喜欢,那我也是不能夺人所爱的。”
她缓缓展开被揉皱的信纸,轻轻抚平:“今日乏了,没什么兴致了,回吧。”
听到柳姝要离开,这掌柜的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向坐着的人:“您可有看得上眼的,小的让人给您包了送到府上。”
就见面前多了一只玉手,拿着一张信笺:“既然是表妹要的,这货单子可得收好了,若是丢了,小心你的皮。”
也不多言,柳姝起身离开。
掌柜的勉强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躬身将柳姝一行送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