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凝重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气息。
她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让人无法呼吸。
柳姝突然抬头,直视着宴河川,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
“宴六,你就告诉我,害死我母亲的,其实是这个蜜饯对吗?”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一枚精致的蜜饯盒子,盒盖微开,露出里面色泽诱人的蜜饯,却仿佛带着致命的毒刺。
烛光映照下,蜜饯的甜香与屋内沉重的气息格格不入,却在这一刻,成了揭开往事的钥匙。
柳姝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固执地等待着宴河川的回答,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终于,宴河川缓缓点头,那沉重的认可如同巨石落入静谧的湖面,激起层层波澜。他的目光落在柳姝紧攥的蜜饯盒子上,眼神复杂:
“不错,这药是好药,可用药期间还搭配这种用特殊手法腌制的蜜饯,那就有不一样的作用了。”
言罢,他轻轻伸手,从柳姝颤抖的指尖接过那枚蜜饯盒子,缓缓打开,蜜饯的甜香与屋内凝重的空气交织,形成一种诡异的和谐。
烛光映照下,宴河川的指尖轻轻划过蜜饯表面,仿佛在追溯一段被尘封的历史,那细腻的动作中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决绝与哀伤。
宴河川轻叹一声,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手中那枚蜜饯,仿佛能透过它看到那段被岁月尘封的秘密。
“用药之人手法极高,我都有些想看看是怎样的人了。”
宴河川的话语如寒风般穿透柳姝的心房,她的脸色愈发苍白,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你知道用药之人是谁对吗?”宴河川叹气。
“此人手法算是阴狠了,用在生产完的妇人身上,那病人所遭受的可是周身血尽、如虫蚁啃食般的疼痛。”
听着,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人阴鸷的眼神如同鬼魅。
柳姝只觉周身血液仿佛凝固,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她仿佛能看见母亲在床上痛苦挣扎,周身如同有千万只虫蚁在啃食,那痛苦的模样让她心如刀绞。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只觉一股愤怒与仇恨在胸中翻腾,几乎要将她吞噬。
良久,柳姝才缓缓松开紧握的双拳,指甲在掌心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她却仿佛毫无知觉。
她的眼神逐渐坚定,声音虽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宴六,多谢你今日相告,后面的事我自己能够处理,你先回去吧。”
宴河川望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最终只能轻轻点头。
他转身欲走,脚步却略显沉重。门外夜色如墨,寒风依旧呼啸,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
“若是有需要,你尽管告诉我,小爷这里,药也好毒也罢,可都是独一无二的。”
“好……”柳姝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坚定无比。
紧握着双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内心的愤怒与仇恨都凝聚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