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市井间一片风平浪静,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但是朝堂之上,却是暗潮翻涌。
这日,早朝依旧。只是,怀抱着幼帝的人不再是郦贵妃。
而换成了贺冽霆。
他一身玄色铠甲,腰佩宝剑,单手拖着熟睡的幼帝,一步步迈上了高位。
朝堂中,立即有人呵斥,
“礼亲王这是做什么?”
“想造反不成?”
“还穿成这个样子,简直不伦不类!”
宋丞相更是指着贺冽霆大声问道,
“太后娘娘呢!你把太后娘娘怎么了?”
他口中的太后娘娘,指的便是郦贵妃,他的亲妹妹。
昨日,宋葭宁出嫁,宫中没有送信回宋家,他就隐隐觉得不对劲,
原来,竟然真的出了事。
贺冽霆扫视着殿下的众大臣,声音浑厚有力:
“宋丞相这话问得好啊!一个谋害先皇的罪妃,该在哪儿呢?”
宋丞相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你、你休要胡言乱语。来人,把这个满口妄言的狂徒带下去!”
然而,等待了一会儿,并不见有禁军上殿前来押人。
作为宋葭宁的生父,程昱所统领的禁军一直是十分给宋丞相面子的。
他的命令,说是等同于禁军统领的命令,也不为过。
像今日这样,他发出了指令,没人回应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宋丞相的心里有些恼。
他提高了音量,又喊了一遍:“来人!”
然而殿外,依旧无人应声。
宋丞相的声音越来越高,慢慢也带上了慌乱。
这时,立于上位的贺冽霆发了话。
“宋丞相该不会以为,没有人进殿来,是他们没听到你的声音吧?”
他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吐了两个字:
“来人。”
殿外,立即有一队兵将进入殿内。
他们身姿挺拔,队列整齐,踩着同样的节奏。
之后,又在众人的目光下,齐声跪地。
“大将军,请指示!”
宋丞相反应过来,贺冽霆竟在一夜之间控制了宫里的防卫。
冷汗自额间沁出。
身形不稳地退了两步后,他垂下头来。
关于贺冽霆就是镇西大将军之事,朝堂上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这会儿,大殿上的众臣全都面面相觑。
“大将军?”
“礼亲王是大将军?”
“他什么时候成了大将军?不就是一纨绔吗?”
“是呀,我也听说,礼亲王府夜夜笙歌呢!”
队列中的兵将听到此话,立即起身,指着那名大臣斥责,
“大胆!镇西大将军的名誉,也是尔等随意诋毁的?”
大殿内的议论声登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讶的抽气声。
“镇西大将军?”
“是我以为的那个镇西大将军吗?”
“是那个被百姓们称为战神的神话?”
“所以当年他被贬西陲,不仅没有自暴自弃,还自强不息,保家卫国,做了镇西大将军!”
……
大殿上的风向立即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