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微亮，许良便翻身起床，连洗漱都没顾上，直奔书房，翻看昨晚挑灯书写的手稿。

“但凡挨光，却要五事俱全。”

“哪五事，分别唤作‘潘、驴、邓、小、闲’……”

许良看了看，将其中错字圈出，改了，又通读一遍，暗暗感叹毛笔写字真麻烦，几天时间加上昨晚上“加班”才写了十章。

好在十章已经写到武二郎犯事被发配了，书的情节正在挠人心肝处顿住。

按照前世出版社、电视剧的尿性来说，这叫钩子。

“够用了。”

许良整理好书稿，心底想着找个字好的誊抄一遍。

正想着府上有无合适的人选时，门外传来“笃笃”敲门声。

“大公子，是我！”

“春来叔！”

许良下意识用纸将手稿盖住，这才开门。

不等他开口，顾春来就淡淡开口，“有消息了。”

“消息？”

“廉亲王萧荣，他看书的爱好。”

“他喜欢看什么书？”

许良来了精神。

没想到顾春来办事效率这么高！

“禁书！”

“禁书？”

许良诧异，下意识看向桌案，不会这么巧吧？

但禁书却不是单纯的小黄书，有些是涉朝政、有些是涉教义、还有些是涉及不宜公布的秘闻轶事……

“是禁书他都搜集，但未必都看，可他看的书里面大多数都是禁书。”

顾春来认真看这许良，“看书并不是什么弱点，他一个王爷，看些禁书更没什么。

想以此扳倒他是不可能的。”

“是禁书就搜集，却未必都看……”

许良摩挲下巴，这是真巧了啊！

“春来叔，有那种无色无味，轻易察觉不到的毒药吗？”

“有，你想下毒？”

“是。”

“怎么下，用书？”

“当然是用书！”

“用书能下毒？”

顾春来眉头紧锁，似无法将书跟毒联系在一起。

许良想了想，笑问：“春来叔，你平日里不读书吧？”

“读那东西干什么？”

“明白了。”

许良笑道，“你不喝酒，少了很多乐趣。不读书，少了很多见识啊。”

顾春来眯眼，“哦？”

许良赶忙拱手：“春来叔，坐下容我细说。你看过我爹读书吗？”

“没注意。”

许良：……

“这样，春来叔，给你一本书，现在看。”

许良从案上翻了一本，递了过去。

“不看！”

“你看看再说，嗯，就翻翻也行。”

顾春来接过书，随便摊开，却没有看，“然后呢？”

许良把书按在桌上，“再翻。”

顾春来哼了一声，但还是照做，又翻了一页。

“再翻！”

顾春来颇为不耐，伸手就要快速翻过这一页，结果没翻成，弄得两三页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