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虔眼见魏婴神色,忍不住问道:“王爷,怎么了?”
“蒲阳鸣沙山、回雁荡地出现小股大乾轻骑军,距离营地不足五里地才被发现!”
“五里地?大乾轻骑军?他们怎么摸到附近的?”
“你问我,我问……不对!”魏婴断喝,“蒲阳有人暗通大乾,泄露了布防消息!”
“究竟是谁,竟敢在这个时候出卖魏国!”
不料魏行又取了一封密信,递了过来。
魏婴接过一看,面色骇然,“南曲也是!”
他盯着魏行看,“这消息可靠?”
魏行点头,“都是从小培养的家生子,消息上不会有误。
各地守将都见到了大乾小股骑军,也都收到了大乾骑军飞箭传书,上面都是八个字‘大乾知道你们在此’……”
魏婴脸色难看。
两地若只有一地出现大乾将士,还可认为是巧合,或只是其中一地的守将通敌。
可两地数处营地皆与大乾军“碰头”,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统筹两地的主将叛变了!
而统筹河东地区的守将有两个,一是左起,二是王景。
左起重伤,王景被俘,如今就在长安!
答案呼之欲出——王景投敌了!
联想到此前邹飨被满门抄斩时长安城疯传的消息,魏婴有些动摇了。
魏虔也意识到了什么,转脸看向魏行,神情愤怒:“这就是你说的假的?是别人的离间计?如今怎么说?”
魏行没有搭理他,只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王爷,大乾此举用意十分明显,逼迫我等做出让步,千万不要中计!”
魏婴摆手,沉声道:“大乾的险恶用心我自然知道,可也要防着他们撕破面皮,真对两地出兵!”
不待二人追问,他沉声道:“跟大乾鸿胪寺交涉,无论如何,我要见王景一面!
若果真是他叛魏,我必亲手杀了他!”
“是!”
……
很快,魏婴带着魏虔出现在了大理寺天牢内。
早就得知消息的许良自然早早在此等候。
在魏使到大乾之前他就开始布局,期间不断调整计策,等的就是这一天!
旁边跟着禁军统领卢炳文跟几个狱卒。
一行数人进了王景的牢房。
见到王景的瞬间,魏虔只觉胸肺都要气炸了。
王景除了脚上有镣铐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疤,更没有一点污渍。
木头床上铺着软和保暖的皮褥,里面还有桌椅板凳,房间里还有一股淡淡的酒菜味!
透过铁窗,还能看到窗外的鸟儿飞过!
显然,王景在这里过得相当滋润!
便是魏婴,在四下打量了一番后不由皱眉。
以王景的身份,被俘后不会被苛待他相信。
可他没想到王景受到的是这般待遇!
要知道,大乾人是出了名的记仇,睚眦必报。
而王景在河东多年,不仅挡住了大乾军向东的步伐,更让数万大乾将士死在了河东、河西两地!
以大乾往日对待这种战俘的态度,王景早该被大卸八块了!
可眼下……
魏婴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旁边的许良,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王景:“蒲阳、南曲是怎么回事?”
一旁许良神色不变,目光微不可查瞥了一眼王景,嘴角微微上扬。
王景则满脸疑惑,“什么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