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闭上双眼,手腕猛地用力,寒光一闪,鲜血飞溅,他的身子直直向后倒去,重重地砸在地上,顷刻间便没了半点气息 。
“真是扫兴,回城!”
齐王见侍卫死了,眼中尽是嫌恶,仿佛看什么脏东西一样,他只是随意地瞅了一眼,就别开了目光,
车夫听见吩咐,也不敢多问,老老实实调转了车头。
和侍卫缠斗跑掉的三人,也没有再跟踪齐王,而是以极快的速度赶回了华阳侯府,
华阳侯夏侯渊已经能行动自如,正在院中挥舞长枪,虽然腿瘸了十多年,可浑身气魄不减分毫,
枪风呼啸,每一次刺出,横扫,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往日驰骋沙场的英勇风姿重现…
夏侯逸尘得了消息,等夏侯渊练完,才语气严肃地说道,
“父亲,去跟齐王的人被发现了,死了两个,回来的几人也带了伤,”
夏侯渊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帕子,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才沉声开口,
“他能隐忍这么多年,倒是我们操之过急了,
他手里没有兵权,又谋划了这么多年,养私兵是最有可能的,
他今日出城被发现,想必会更加小心,近几日应该不会出城了,你让人去一趟肃亲王府,把这个消息告诉清虞,”
“是,父亲,父亲的腿刚好没多久,也要多注意休息,”
夏侯逸尘边说,边细心的给夏侯渊递上一件披风披上,
“为父心里有数,不用担心,”
没几日,经御史台、大理寺和刑部的共同审理,二皇子和上官序的罪责已经悉数查清,三部主事在太和殿一一陈述了他们的罪行,
先是大理寺少卿,他一脸的义愤填膺,
“皇上,臣等已经查明,学子周林的状告都是事实,
那商人赵铭给上官序送了八万两银票,上官序又从中取了5万两送给二皇子和贤妃,
赵家父子做的还不止这一桩,他们杖着上官序的官威,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
那赵铭曾看中了一个馄饨铺子想要强买过去,铺子主人不愿意卖他,赵铭便设计让那铺子主人背上了赌债,
那赵铭的女儿不过是上官序的一个妾室,都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触犯律法,更遑论与他更亲近的人,
臣这里已经一一列举出来,包括证人证词都在里面,还请皇上过目,”
大理寺少卿说着,躬身递上一份厚厚的奏折,言公公赶忙上前接过交给了皇帝,
皇帝沉着脸打开,就见满纸罪证,洋洋洒洒,
每一页都写满了上官序的罪行,一多半都是二皇子知情参与的,两人也没少从中获利,涉及的官员有十来人,令人触目惊心,
皇上还没看完,脸色就已经沉如锅底,
“真是朕的好儿子,朕还没死呢,他这是已经惦记上朕的龙椅了,真是好的很,好的很!”
御史台的完全不顾皇上的脸色,直言进谏,
“皇上,此等行径实乃对国法朝纲的公然践踏,臣恳请皇上严惩不贷,以正视听!”
“沈明,你给朕说说该怎么判?”
皇帝的眉头紧皱,眼神锐利冰冷,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愤怒,
若是旁人,他直接一刀就砍了,可偏偏那是他的亲生儿子…
刑部尚书沈明正要张嘴说话,言公公就打断了他要说出口的话,
“皇上,贤妃娘娘在殿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