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拉了拉他，“二哥，说正事。”

几人坐在麻将桌周围。

傅南洲虽然对傅西洲感情复杂，但还是忍下了，跟傅西洲一起交换了信息。

傅西洲微微眯了下眸子，沉默思考了片刻，薄唇轻轻勾起诡异的弧度，“你们说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陆惜眼睛一亮，“怎么说？”

傅西洲笑，“去给哥拿三张照片，两张魏无双的，一张檀香云。”

傅南洲脸微黑，沈默也有些不乐意，“给哥”？这亲昵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傅西洲才是陆惜的亲哥呢。

陆惜把照片拿来，傅西洲把照片摆在茶几上，骨节分明的长指落在两张魏无双的照片上，“原本，她们是一样的脸，檀香云以为，她们是一样，所以她假装成魏无双，去魏家，去跟傅恒约会。所有人都没有察觉，他们认为她是魏无双，没人知道她是魏司柠，没人在意她。

“所以她不甘心了，挑破了自己的身份，告诉魏征，她是魏司柠，是魏无双的双胞胎姐姐。可是，魏征不认她。多年的仇恨彻底将她扭曲，她不甘心，为什么她们是一样的，可魏无双却有父母疼爱，有傅恒深爱着，而她没有？她恨这张脸，又渴望这张脸，所以，她做了一个疯狂的举动。”

“她给魏无双整容了！”陆惜跟傅南洲几乎异口同声。

傅西洲笑容残冷，继续用自己对檀香云的了解去剖析那个女人，“对，她给魏无双整容了，她恨这张脸，无法容忍魏无双跟她有一样的脸，所以她给魏无双整成了檀香云那张脸，从此以后，就只有她自己拥有这张脸，独一无二的脸。这些年，无人的时候，她就经常欣赏自己，面对外人的时候，戴上人皮面具，成为外人眼中的檀香云。”

“如果这么说，那就能说通了。”沈娉婷走到跟前，回想着那天在古堡的情形，她继续说：“一开始是真正的檀香云，但最后一次，她们就已经完成互换，所以郝建东伤了魏无双，魏征也亲手伤了自己最疼的女儿，这才是檀香云最想看到的。”

季凉川蹙眉，“魏无双跟檀香云一伙的？”

沈娉婷摇头，“不是，魏无双肯定也恨檀香云。”

“那这不对啊，如果不是自愿的，不可能完成身份调换，这需要魏无双配合。”季凉川提出反对意见。

沈娉婷颔首，“对，魏无双一定是自愿的。”

季凉川继续反问，“理由呢？她为什么自愿跟檀香云互换？她就算再傻，也应该能猜到可能会面临什么结果。”

“为了……”傅西洲垂眸，“为了所有人都能安全，为了嘉宝，为了魏征，为了魏雨彤跟沈从容，她心甘情愿的做了檀香云的替身。”

没人再说话。

曾经他们因为檀香云被炸死而痛快，但之前有多畅快，此刻就有多痛苦。

那是傅西洲最亲的人，是傅西洲的亲生母亲，可现在，她死了，甚至都没来及听傅西洲叫一声“妈”，也没来及跟自己的父母还有妹妹见上一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裴少卿忽然这时候开口，“或许，真正的魏无双并没有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