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娇是个吃货,见他真把刺身吃,也想尝试,万一好吃呢,她用一颗硕大的脑袋快速闪过刺身画面,一瞬间嘴巴里就嗞溜滑进了大片马肉。
“好吃。”
她吃了一大块,又吃了一大块,她发现裴之庭盯着她,又吃了一块。
“你第一次吃,不能吃那么多。”
他用筷子从她筷子上把马肉夹下来,轻轻放进自己嘴里,嘴巴里和平时不一样的感觉。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靠她很近,逐渐挪到她脖颈处,语气清浅,脸上像要融化糖一般,语气撒娇。
“再来一块。”
宋惜娇半推半就,食指在裴之庭手掌画圈。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你求我。”
“求你。”
“还想要。”
“……”
宋惜娇心里美得跟开花似的,白得个大男人撒娇,不要太爽。
沈惑不知是想做给别人看,还是真想在他们面前秀恩爱,从头到尾,沈惑都依着林清柔,像是呵护自己深爱多年的女人。
老师这样的男人也不能免俗吗?
那他挺为师母不值的。
师母的父亲是老师的受益恩师,他临终前把最宝贵的女儿与财产都托付给了老师。
师母身体不好,直到去世都没给老师生下一个孩子。
师母无怨无悔的照顾沈然毓,又领养了沈然荻,没有她,老师也不能一出门就半月不归家,更遑论老师现在的成就。
沈然毓那人有点抑郁倾向,师母不是他生母,他早就知道。
师母倡导极简主义,葬礼上只有最要好的朋友、几个学生,一个黑白的遗照。
等所有人走后,墓碑旁只留下了沈然荻、沈然毓、裴之庭……
沈然毓抚摸着墓碑说:“小朋友时期很多记忆都模糊了,却清晰记得,是她雨天撑伞来接我,是她给我买喜欢吃的糖葫芦,是她睡前来陪我,是她费心为我过生日。”
“她会从旧金山赶到洛杉矶来接我,看到我平安才会放心,我讨厌她把我当儿子,但我又贪恋她的母爱。”
“我……爱……她。”
“她走了,我才明白,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沈然毓说着说着,哭了。
他喊她妈,但从不喊老师为爸爸。
沈惑和林清柔的般配,可能是老师的补偿心理作祟。
啧,老师的爱真伟大,可以复制爱人。
师母的母亲是日本人,她喜欢吃日料。
裴之庭回头看宋惜娇,见她把魔爪伸向最后一个大福,按住她的手,摇头。
她瞪大双眼,控诉他,“裴之庭,你干什么!我要吃。”
“不行。”
“我就吃。”
“我说不行就不行。”
“你欺负我。”
“……”
“啪”的一声,裴之庭的手掌快速收回,她一口咬下和果子,咀嚼,糖渍的甜在嘴里蔓延,她抬头朝裴之庭笑得甜甜,满意地咽下。
这下把裴之庭气得牙痒痒的,气得不知道怎么办,最后还是深呼吸了几下,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林清柔看着这一幕,更嫉妒了,凭什么宋惜娇能遇到这么完美的男人,凭什么!!!
她忍不住看向沈惑,沈惑朝她温柔一笑,唤了一声:“阿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