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菲穿件莲花斗文锦上添花洋线短衫、阿紫着件藕荷色温柔软糯的羽纱小衣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城主大人、刀疤兄,有老鼠跑进屋子了?”
楚雨菲撅着粉红小嘴,一脸茫然加狐疑之色瞥了晏惜寒、雷金克两人一眼,然后望着满屋子的狼藉,仿佛遭了窃贼似的。
她染成了酒红色的卷发,遮住半边脸蛋,给人一种似隐若现的迷离感,不看还想看,想看还看不见全貌,那个抓耳挠腮的感觉……
她看见两人忙活得满头是汗,双手沾满了灰尘,便腰肢款摆,掩嘴轻笑,一副粉黛佳人娇羞模样,惹得晏惜寒一阵痴迷。
“行了,雨菲,你和阿紫帮我们琢磨琢磨,那个司徒光有一把非常重要的钥匙,能放在什么地方?”
晏惜寒说着,指指房间四周。
“你看床、椅子、柜子、茶几什么的,包括盥洗室和卫生间我和刀疤都翻个遍,徒劳无功。”
“重要到什么程度?”
“嗯……”
晏惜寒略微迟疑一下,“像他的眼珠子一样重要。”
“一把钥匙。”楚雨菲重复道。
“对。”
晏惜寒竖起手掌,“铜质,手指粗细长短,尾端有个圆圈。”
楚雨菲像是思考了片刻,然后星眸微眯,一边四处观瞧,一边自言自语。
“我若是城主,我就把钥匙放在……”
她坐了坐椅子,然后把手摸向椅子四方,把椅子翻过来看看,一双秋水眼露出失望的眼神。
阿紫仿照她,又把所有带腿的东西用小手摸了一遍,无果。
晏惜寒与刀疤像是泄气似的,干脆不翻了,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这两个小可爱翻箱倒柜。
楚雨菲身子一纵,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然后身体灵巧地一扭,靠近床头,仔细检查起来,然后失望地摇摇头。
她让晏惜寒与刀疤把床上用品全部撤离,床板拆下,还是没有发现那把如同眼珠子的铜质钥匙。
不知道怎么回事,楚雨菲总觉得她不会让晏惜寒失望。
她把小手放在床沿上,顺着床框又摸了一遍,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楚雨菲双肘压着床头,眼睛盯着做工精细的木床,心里思索,除了四个床腿没有认真检查过,其他部位她确信没有藏匿钥匙。
可这四条床腿怎么能藏……突然,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石破天惊般地涌入脑海,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往往最不可能才有可能。
楚雨菲迅疾蹲下,双手掰拽着床腿。
“雨菲,床腿怎么可能是活动的?要是那样,这床可就不结实了,睡在上面翻个身他都嘎吱嘎吱直响。”
楚雨菲没有语言,抬头,对着雷金克嫣然一笑。
只见楚雨菲刚刚笑完,腾地立起,透着婴儿白的芊芊玉指一下攥成拳头,伸到雷金克眼皮底下,钟灵毓秀的眼眸含羞带笑看着雷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