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没想到的是,司徒光立马以妖言惑众、蛊惑人心的罪名把他投进大牢,根本就不听他解释。”
“直到临死,他都没想明白司徒光为什么不放了他,而要押死他。”
闫峰讲述这一段故事时心情很悲伤,仿佛蒋望石是他的挚友,挚友离世让他格外伤心和难过,能看见泪珠在眼眶里幽幽闪烁。
晏惜寒心情也不好过,虽然他连那个蒋望石的面都没有见过。
单单就凭他不远几百里长途跋涉吃尽苦头来送信这种坚韧不拔的执着和坚毅,就值得他晏惜寒钦佩。
更为他被羁押二十年后毫无价值地死在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唏嘘不已。
假如他不死,或许会成为他晏惜寒最好的朋友,两人说不定会有共同的梦想和志向。
晏惜寒看着丑人那悲伤的面容,淡淡言道。
“在当时,无论是放了蒋望石,还是杀了他,司徒光都难以取舍。囚禁他,没人知道他的存在是最好的选择。”
看样子晏惜寒颇了解当时司徒光的心思,闫峰很不解,满眼迷惑地看着晏惜寒,却被他的眼神震慑住了。
那眼神充满了智慧和毋庸置疑的坚定。
晏惜寒怎么会知道二十年前的绿洲城的城主心里在想什么呢?
待闫峰情绪平静下来,晏惜寒解释道。
“黑衣人营房,司徒光把抓来的人丢在铁门后面的大囚室里,然后梦幻之城派来的人从隧道的东侧进出口进入隧道,在那个大囚室的东侧把另两扇铁门打开,把人带走。”
“彼此双方并不见面,这种送人接人模式应该延续了百八十年,或许更长。”
“铁门钥匙一直由司徒光保管。”
“除了他,在整个扎罗西部没有第二人知道被抓来的那些人最后都去了哪里。”
“结合你刚才讲述的,他们都被额头打上烙印发配钻石坑和金矿出苦力去了。”
“杀了蒋望石,消息一旦走漏,唯恐蒋家要生事端,极有可能暴露这条押送流放者的秘密通道。”
“把蒋望石放了,依照他的性子,势必想办法返回梦幻之城。”
“他一旦成功返回梦幻之城,就出现了两个无法挽回的弊端。”
“一是绿洲城通往梦幻之城的红土荒原并非洪水猛兽,可以穿越,势必胆大之人仿效蒋望石穿越红土荒原,一旦形成规模,流放者秘密押往梦幻之城的路径就完全暴露在公众视野之中。”
“二是魅鬼存在可能对梦幻之城九个主事人来说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城里民众蒙在鼓里罢了。”
“一旦公开魅鬼存在,极有可能会造成民众恐慌,势必对九个主事人管理梦幻之城造成困扰,说不定还会惹出事端来。”
“可能还有深层次原因,但根据现有情况,我也只能分析到这里。把魅鬼这件事捂下,一切都相安无事,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