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韵转身环抱住了他的脖子,用额头紧贴着他的额头,对上他那双略带着些玩味的眼睛,“督公的本事韵儿是知道的,只是有些东西不得不防。”
燕秩的喉结不自觉的滑动了两下,笑着伸手环住她那盈盈一握的腰,“我自是要听夫人的话。”
池韵在前世不是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但是从燕秩的嘴里说出来,却让她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她被带进一个宽阔的胸膛,仰头与那瓣薄唇贴合在一起,“唔……”
月色浓重,悄然而逝。
次日清晨,池韵端坐在梳妆台前,瞧着铜镜中自己那雪白的脖颈上,几处显眼的红痕,不由的耳根子发烫。
“小姐,这是你昨晚叫我烧的水。”兆儿贴心的将帕子在水盆里浸湿,随即送到了池韵的手里,“我昨天见您屋子里灯灭了,也便是没有再叫您。”
“这水一直给您温着,现在还有热呢。”
兆儿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家主子脸上那抹羞赫呢?只不过是为着让她脖子上的红痕能消散的更快些,才让人新烧的热水罢了。
池韵想到昨夜用水还是燕秩亲自去厨房偷偷打的,不禁嘴角上扬起来。
不可一世的九千岁督公,在相府偷水……想来不由觉得好笑。
“小姐,我今天早上听那些采买的婆子们说了一桩大事。”兆儿接过池韵递来的帕子,浸在水里后来回搓洗着,“您肯定猜不到……”
池韵瞧着她卖关子的模样嗤笑道:“你这小蹄子还不快说,尽知道拿我打趣儿。”
兆儿凑到她身边,耐心地将今天所得知的消息告知,“我听说,那冯焉在昨天的赏花宴后与三皇子勾搭到了一起呢。”
原本还等着听热闹的池韵脸上的笑意消退,柳叶眉微微蹙起,“若这件事情是真的,皇家不可能会放任不管,任由这消息传的全城皆知。”
“这其中难保没有知情人在推波助澜……”
她仔细回想着,昨天冯焉跟着三皇子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难不成是那个时候?
兆儿不屑道:“我觉得这说不定就是她自己放出去的消息。”
“此前她不是还因为三皇子来找过小姐?这回梦成真了,还不得好好在外宣扬,为自己挣得个皇子妃的名号?”
池韵觉得她说的话也有些道理,这冯焉或许真是用了些手段……
只是宫里那些可都是历经各种阴谋算计才坐上现在这个位置的人,对于冯焉的小伎俩更是门清,她这样做只会让三皇子对她更加的厌恶。
此时的御书房内,皇帝抬手狠狠的扇在三皇子的脸上。
“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三皇子的脸被打的歪到一边,恰巧看见了燕秩嘴角那悄然而逝的笑意,心中更是怒不可遏,“父皇,儿臣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儿臣只是多饮了几杯酒到偏殿休息而已,没有想到……”
皇帝见他如此不成器,气的脸都发青,“朕不管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只知道现在这件事情被闹得满城风雨,皇家的脸面现在都被你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