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韵侧身看向那侯玉韵,微微行了个礼,“多谢殿下。”
如果他不来,自己也是要找人把傅元照给丢出去的,但是他到底是先开的口,这礼数不能忘。
侯玉韵见到她与刚才咄咄逼人不同,对于刚才的英雄救美沾沾自喜,“不用谢,记得下次请我吃顿饭就好。”
“不,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池韵对于这个顺杆爬的行为格外厌恶,“真是给你点儿阳光就灿烂上了。”
侯玉韵走在她的身侧,脸上都是疑惑,“池小姐说什么?”
“我乃有夫之妇,殿下还是不要同我走的太近,否则传出什么闲话了可不好。”池韵站在原地没有往前走,神色淡淡的开口道,“今日多谢殿下解围,改日定当让我夫君上门道谢。”
侯玉韵似乎想到了燕秩那张要杀人的脸,不由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支支吾吾的摆手道:“那还是不用了。”
他刚来盛京的时候也听说过燕秩活阎王的名号,当时还不以为意。
直到真正的见到了燕秩本人,才发现有的时候杀气真的会从眼睛里泄露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池韵见到他落荒而逃的样子,轻哼一声走进了小二早就安排好了的雅间,而青鸢早就在里面等候多时。
屋子里的香炉升起袅袅青烟,池韵端着茶盏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若有所思的抬头看向站在身侧的青鸢,“我看那傅元照不像是住在破庙的样子,是近日有什么变动吗?”
青鸢听到傅元照这三个字,少有表情的脸上也透露出了些许的嫌弃。
“他好像傍上了一个很有钱的人。”
池韵对于这一点倒是不惊讶,盛京中民风开放,有些丧偶的妇人也会到秦楼楚馆去解解闷,不过比起男人逛青楼来说,名声上难听一些罢了。
“是哪家的夫人?”
青鸢支支吾吾的似乎很是难以启齿,“是城外的张员外。”
池韵喝进嘴里的茶都差点儿喷了出来,她是真没有想到这傅元照这么能豁得出去。
不过想想也是,那傅元照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想要傍个有权有势的妇人怕是有些力不从心,也只好另辟蹊径了。
“他到是个会取舍的。”池韵想到刚才他脸上的那抹潮红,不由得胃里一阵翻涌,“让酒楼所有人在歇业后将青宣竺打扫一边,角落里都要擦干净些。”
“好。”青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对了,那姚氏还活着吗?”池韵忽的想起来傅元照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老娘,也是好奇才问。
青鸢微微点了点头,“按照主子您的吩咐,我一直让人盯着傅元照,想要找到他弑母的证据,可是没曾想那姚氏遇到了好心人,被救了回来,现在虽然瘫在床上,但已经能和人说几句话了。”
池韵想起上一世的种种,眼底是不曾掩藏的恨意,她咬着后槽牙道:“这姚氏当真是运气好啊。”
青鸢清楚的捕捉到了她的情绪,“要不我们替傅元照动手……”
池韵缓缓摇了摇头,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意,“这老太太还不知道活着才是最受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