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最寒心的不是他和小泽奈美旧情复燃，而是他为什么要对绮罗下手？

他还是人吗？

他还有心吗？

或许。

人在难过失望到极致的时候，真的会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

宋凌珊僵在原位，就一直盯着照片，一动不动，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

门被敲响，门外传来宋绮罗的声音。

“吃饭了。”

吃尼玛啊！

宋凌珊内心飙起脏话，但还是压抑着愤怒，转身冲门外的宋绮罗道。

“你进来，我有事要问你。”

宋绮罗推开门，疑惑走进书房。

“什么事啊，吃完饭再说不行吗？”

宋凌珊命令道。

“把门关严。”

“……”

宋绮罗终于察觉到宋凌珊脸色很不对，乖乖把门关严，心里开始忐忑。

好好的，怎么突然这么严肃了。

宋凌珊将目光移到她的小腹，微笑问。

“你怀孕了？”

宋绮罗心尖儿一颤。

完了，不会是她发现自己和苏洛的关系了吧。

不应该呀，苏洛不可能主动告诉宋凌珊。

知道这件事的除了自己和苏洛，也就只有叶小天了，叶小天也没必要和宋凌珊说呀，他要说也应该是找叶小曼说。

于是，佯装淡定道。

“没有啊，我怎么会怀孕，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呢。”

宋凌珊笑容越发灿烂，虽然是在笑，但眼里的杀意却藏不住，拾起桌面的一张照片，举到宋绮罗身前，寒声问。

“是吗？那这是什么？”

宋绮罗定神一看，竟然是自己和苏洛在妇产科就诊的画面。

瞬间吓得魂都要没了！

双膝一软。

扑通一声！

跪到宋凌珊身前，手搭在她膝盖，痛哭流涕道。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她是真的怕，怕她杀了自己，就算不杀她也很可能会把她关起来狠狠折磨。

她不想像当年的苏洛一样，被折磨的精神分裂。

所以她只能乖乖认错。

“道歉有用吗？”

宋凌珊说着，抬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

宋绮罗直接被她掀翻在地。

白皙的小脸瞬间鲜红一片，这一巴掌很重，脑子嗡嗡响，嘴角都出血了。

宋绮罗狼狈地爬过来，重新跪好，紧紧攥着她的手，抽泣道。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孩子我明天就去打掉，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

宋凌珊抽出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手不自觉发力，笑眯眯问。

“不用这么害怕，我又不会杀了你，除了苏洛，我最在意的人就是你了，只要你跟我说实话，我保证不会要你命。”

宋绮罗泪眼婆娑地点点头。

“我一定说实话。”

宋凌珊冷声问。

“你和苏洛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

宋绮罗犯了难，她要是说五年前就开始，那宋凌珊肯定会更生气，但如果不说的话，要是苏洛那边绷不住说实话，那她只会更惨。

索性把心一横，坦诚道。

“五年前，他在地下室的时候……”

宋凌珊听完抬手用力搓了搓额角。

她做梦也想不到，五年前两人就好上了。

自己好像一个小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