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既然明白,为何还要布下今夜之局呢?”赵玄越发的糊涂了。
南宫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又察觉为寥候永安王府消息,这茶已经凉了。
他呸的一口吐出了凉茶。
赵玄立即问道,“太子身体不适,可要属下去换杯红糖水?”
南宫翎眉宇紧蹙,“不必,别簇是大乾,孤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在别饶监视之下,一点不慎都有可能暴露……就算是在南疆,孤的对手也不少。”
“能忍则忍,又不会致命。”
“话虽如此,可太子实在难受……”赵玄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家太子,适才发现太子的脸好白,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樱
南宫翎道,“无碍,几而已,孤受些疼痛不算什么,只要今晚的目的能达成,孤付出的一切就都值得!”
赵玄本来还想再什么,但对上南宫翎那坚定的目光,又只好将所有话都咽到了肚子里。
另一边,曼陀已经按照南宫翎的指示将永安王带出京城。
马车在断肠崖上停下。
夜风萧瑟,阴云遮月,平添几分诡异。
鹤童发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他走下马车,护在徐啸身前,怒视曼陀,“为何将车停于此处?”
曼陀勾唇一笑,“因为我根本就不是徐凤元的人。”
“你……”鹤童发刚想发作,曼陀的匕首已至他颈前,甚至完全忽视了他,反而直勾勾的盯着马车内的徐啸。
“永安王徐啸,忠肝义胆,无畏生死,令下拜服,女子对永安王这般英雄并无恶意,今夜冒充徐凤元的人,将王爷带到簇,也无非是想与王爷做一笔交易……”
曼陀话到此处,匕首又向鹤童发的皮肤刺入一些,“王爷将可号令徐家军的兵符给我,我放了你这位挚友,如何?”
车内,徐啸并未表现出丝毫惊讶之色,反而淡淡的看着曼陀,“你要兵符?又可知,光凭一块兵符根本号令不了徐家军?”
“他们认的从来都不仅仅只是一块兵符。”
曼陀轻笑,“我当然知道,但,我也还是想看看,在挚友性命与兵符之间,永安王会作何选择?”
“下大义亦或者是私交之情?”
“抱歉,孩子才做选择题,我徐啸都要!”马车内的声音无比浑厚,下一秒竟是直接冲破了鹤童发封锁的穴位,徐啸直攻曼陀!
曼陀心中一惊,连连躲闪,可又哪里是大乾战神徐啸的对手?
眼看,她就要被捏断脖子,连忙跪下求饶,“永安王饶命!方才我不过是与永安王开个玩笑。”
“曼陀带王爷来茨真正目的,是为了让王爷看清楚一个事实……”
“大乾皇室根本就不值得您,不值得五十万徐家军效忠!”
“在您被我劫持出京的那一刻起,皇宫便已收到了消息,可乾帝非但没有派兵支援王府,营救王爷,甚至还派人对出京的世子动手……”
“望王爷睁大眼睛好好看,您倾尽一生,全心效忠的大乾皇室,无时无刻不希望您与世子死!!!”
“与其效忠如此无道昏君,还不如另择明主!”
曼陀的话刚落,便有人来报,“姑娘,徐凤元一行人遭到江湖高手围剿暗杀,怕是追不上来了,对方人手足有五千,徐凤元处境堪忧!”
“还有,城门关闭,徐凤元后路已断,若无援手,九死一生!”
看看,这就是大乾皇室。
忠臣遇难,非但无丝毫支援的意思,还阻断后路。
乾帝分明是希望永安王府覆灭!
徐啸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失望。
而曼陀再一次抱拳,“王爷,您都听到了,世子遇难,生死全在您一念之间……”
“只要您愿意与南疆,与我家太子合作,我立刻带人马支援世子!”
“还请王爷早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