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乐坊作为几十年的老字号铺子,向来是当地贵妇和小姐们经常踏入的地方,每日的客流量称得上是络绎不绝。可是近日,他们店门可罗雀。特别是今日,别说那些老主顾了,连散客都没有一个。
掌柜的黑着脸,打开一个瓶子放在鼻子闻了闻,对旁边的伙计说道:“我们的老师傅还没有调配出更好的新品吗?”
“老师傅们已经尽力了。这些年他们用尽全力去调配各种梳妆之物,能想出来的方子早就想出来了。”
“看来应该找些年轻的调香师傅。老师傅虽然技术好,胜在有经验,但是没有新脑子好使。陈富贵呢?”掌柜又问,“今日怎么没有见着他?”
“二掌柜没来店里,应该是有事耽搁了吧!”伙计猜测,“小的也不是很清楚。”
从外面传来哭喊声,声音尖锐,而且还提起金乐坊之类的。
掌柜的走出去,看见两个血肉模糊的人趴在门口又哭又喊,见他出来,哭得更凄惨了。
“你们是何人,为何来我们店门口闹事?”
“哇……大家来评评理,明明是他们金乐坊雇我们两口子去桃夭坊闹事,现在我们被桃夭坊的告了,在官衙被打了板子,他们就翻脸不认人了。我的腿走不了……我的腰啊,也废了……特别是我的屁股,没有一块好肉……哎哟……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掌柜的,陈富贵给我涂抹了劣质脂粉,我的脸变成这样了。他还给我弄来了一个桃夭坊的面膏,让我往桃夭坊泼脏水,结果桃夭坊的人做事细心,我们不仅没有泼脏水成功,还被打了一顿板子。现在桃夭坊还要我们赔偿损失,我们就是两个苦哈哈,哪里有银子了?掌柜的,你得负责啊!”
越来越多的人听见哭喊声围了过来。
掌柜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见这么多人围在他们店门口了。可是此时此刻,他宁愿一个人都没有。
“陈富贵呢?马上把陈富贵找出来。”掌柜怒气冲冲地吼道。
“小的马上去找。”
陈富贵惹了麻烦却不在现场,作为金乐坊的掌柜,他只能承担这个责任。
他对那两口子说道:“陈富贵雇你们害人,你们为了钱财做这种丧良心的事情,怎么敢找我们金乐坊的麻烦?陈富贵的行为是他一个人的行为,与金乐坊无关。金乐坊向来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做背后伤人之事。”
“各位,我们金乐坊之前可曾害过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们金乐坊赢得起也输得起。不过,陈富贵的确是我们金乐坊的二管事。从今日起,这个二管事与金乐坊没有关系。我们还会找到他,把他送去桃夭坊赔罪。”
敲诈夫妇扭过头看向角落里的方向。
刚才站在那里的人已经离开了,想必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
顿时,他们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那个小少年长得这么好看,手段却如此歹毒。
刚才他跟着官差把他们押去官府,官府那边根本不用县令来审这种明显的案子,师爷直接做了宣判,让官差押着他们打了板子。
那少年盯着他们打完板子,对官差说的是他把他们送进了官府,如今板子挨过了,总不能让他们血淋淋的弄脏了官府的地,说会把他们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