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像人有好人坏人之分一般，同一家供应商里，自然也就有光明磊落的，和满腹心思的。

他就不怕，自己借着这次年会的功夫，和那些供应商勾结起来，做什么不利于凌氏的事

“子扬，怎么了有问题吗”

凌子扬还在发呆，上首处，响起了凌远山温和的声音。

抬眼看去，父亲的目光一如既往，没有不满，更没有仇视，就好像，自己还是他的儿子一般。

凌子扬木然点头，“没事，没问题。”

“好，那就这么办。”

凌远山拍案定下，会议结束，一众高层鱼贯而出。

凌子扬落在了最后。

张了张嘴，一句“爸”却怎么都叫不出口，凌子扬抬眼看着面有疑惑的凌远山，低声说道：“供应商那边，要不，还是安排薇薇招待吧她接触的比我多，和那些人也比较熟，招呼起来得心应手。”

凌远山呵呵的笑了起来，“薇薇再能干，也没有分身术啊，总不能劈成几瓣儿吧再说了……”

拍了拍凌子扬的肩，凌远山目光温润，“你到底是薇薇的弟弟，下属再趁手，还能比弟弟靠谱不成将来爸爸走了，你们姐弟齐心，凌氏才能发扬光大啊，你说呢”

姐弟，凌氏……

他明明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儿子，可他仍旧对自己有所期望，是他太会演戏，在酝酿什么更大的复仇计划

还是，他真的仍当自己是儿子

一会儿觉得是前者，一会儿，又觉得凌远山不是那样的人，应该是后者。

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凌子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