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月菩萨被自家佛主救走,林清净也不多待,返身回了李家军营。
方仙赐白着脸上前迎来。
咳嗽了两声,轻声问道:“师父,孙师弟如今不知下落,怎么是好?”
林清净皱眉问道:“你这脸色怎么回事?还有,你怎知得你师弟无有下落?哪个嘴碎的背后嚼着舌根?”
又是暗暗咳了下,方仙赐压下嗓子里的逆意,红着脸道:“许是最近练功有些急功近利,身神都有些不如意。这才有些咳嗽。待我回去多多用功,将那静功重新修行几日,也就无碍。至于孙师弟之事,没有人说闲话,只是我看师父独自归来,想是没有寻得孙师弟下落。”
摆摆手,让他安坐,林清净也自端坐法坛。
“你本身功行最是踏实,怎么如今会急功近利受了亏损?待会回的自家帐中好好将《清净功》多修几遍。
至于你孙师弟,哎,本是追上了地灵,想探个究竟。不想那西方来了一个侍月菩萨,乃是佛主身边的胁恃之一。虽是修行亿万载的仙客,偏生的七八岁的模样。我与他斗了几日法,最后仗着身形比之高大这才胜过他。
本想擒下,不想最后还是被他走脱。如今再看,辛苦了一番,热闹了一场,最后落得两手一空。”
方仙赐听的林清净这般言语,不忍师父有此伤感情绪,赶忙笑着说道:“那跟师父斗法的菩萨也若七八岁的童子样?想当年我这般年月,师父可是好一顿装扮,我还记得我小人儿一个,头扎绿头绳,手挎鲜花篮,一手的金镯,一手的火砖。谁家一看都知道,我是个不安静的讨人嫌。
如今匆匆岁月过去,幸得师父栽培,也是修成了金丹人仙。再回头看,还是年少的生活最酣。”
被他这般回忆一番,林清净也是从寻找孙长青的愁容中解脱出来。笑着说道:“可不是,当日我第一次当人家师父,总想着多弄些宝贝装点一下自家徒弟。不想,好端端的一个仙童子,被我装扮的像是一个走家串户的小货郎。”
“当日你耍威风收了九盘河中的鱼怪,就跟我一起去了上海县,渡你孙师弟修道。不想,如今,一个修行差池有了亏损,一个被人擒拿没有下落。
今日里你来的正好,我有事吩咐你做。
那侍月菩萨阻我之时,说了些场面话,却让我探得一点。你孙师弟可能落入了西方佛家之手。如今大劫已到后期,料来地灵寻不到什么厉害的人物前来阻挡。
今日起,你坐镇这方,排兵布阵与那闾社伦部斗法。若是顺利只管推进,若是不敌,且墨守阵中等我来援。”
方仙赐听罢一惊,“师父这般吩咐,可是准备回了清微山?”
摇摇头,林清净回道:“你孙师弟可能落入佛家手,我怎能安心回山静修。此次将这大劫交与你手,我想亲自去一趟西方,寻得佛国佛主,与他做过一场。也好救回你孙师弟。”
方仙赐一听此话,当场愣住。
“师父,当日清微山赐宝,师父不是说要待得大劫后,诸神封完,天地完满。这才会与那佛主做过一场。为何今日里就这般着急?还请师父三思。”
“我意已决,你不用再劝。我等下就走。这里就有你来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