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睿还得去一趟魏府,要把昨天的事情解释清楚,也为了坐实自己的本事,为梁敬祥所说的造势背书。
魏吉祥府邸彻底火起来了,车水马龙已经不足以形容它的繁忙。街道已经盛不下追逐权力的人了。
自从一位虔诚的官员来魏府两天一拜,忽然被魏公垂怜,升了职之后,这个地方就拥堵的越发厉害。
不过,苏睿特殊,最起码他认为自己在这里比较特殊。
有权力不用,过期作废。
苏睿不会假模假式地等通传,直接就往里闯。
“哎?”
嚣张的门子刚刚说出声,脑袋就挨了一下。
门口管家点头哈腰,道:“六爷来了!”
“哈哈,承你的情!”
苏睿潇洒入内,听着后面管家,看似训斥,实则拍马屁的话。
唉,不如原来巴结了,力度小了好多!
“卢先生,您忙着呢?”
卢行之埋首案牍,听到门口苏睿的呼唤,抬起头来,笑道:“门口等我一下。我写完这几个字。”
门口由内卫的人把守,苏睿进不去,能走到门口就已经算是沾了义子的光了。
室内有不少文人抄抄写写,或者温声交流,而卢行之稳坐中央,几个秘书捧着折子等待他批示。
不一会儿,卢行之走了出来。
“六爷,你在怎么来了?”
“这不是好久没有看您和义父了吗?过来看看。”
卢行之神秘地拉着苏睿去到树下,说道:“六爷昨天的处置很果决!魏公昨晚还夸赞呢。”
“义父过奖了!多谢卢先生美言!”
卢行之摆手,“和我没有关系。”
苏睿拿出写好的报告,递给卢行之,说道:“这是这次事件的全过程。”
卢行之接过,看了起来。
“精彩!没想到六爷有这样的带兵天赋。”
苏睿嘿嘿一笑,说道:“这次主要是想向卢先生讨个主意。”
“哦?说说。”卢行之等的就是苏睿的这些话,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打扰自己办公的。
“抚远侯府做事霸道,目无法纪;而勋贵,对于魏公的执政也是态度不明。你看,咱们可不可以拿抚远侯府练练手?”
“嘶,六爷对自己亲家下手可够狠的呀。”卢行之没有表态,而是抬头评价了一句。
“他不仁,别怪我不义。”
卢行之已经权衡完了利弊,说道:“对付抚远侯府并不容易,容易引起大的动荡,引起军方不安。”
苏睿没有让他说下去,抓住气口说道:“插旗,立万儿,哪个不需要震慑暴力?怎么可能有平和温情的上位?”稍微停顿,让卢行之自己想一想,军方震慑不住,魏吉祥能站的稳吗?
“我不求其他,最起码应该打掉抚远侯府的胳膊或腿,让他知道疼才行!”
苏睿把昨天与抚远侯府谈判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卢行之。
“他根本就是轻视我!他,抚远侯,根本就是不入流的侯府,竟也如此轻视我?他们怎么看我?怎么看魏公?不知卢先生心中是否已有成算?”
“这…”卢行之确实没有考虑勋贵的态度,主要思考方向还是行政、吏治和税收等等。
勋贵的态度重要吗?
重要!
关键时刻会有大作用,甚至可以改朝换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