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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入V三合一(2/2)

可是看着莫涟漪冷下来的脸,他只好应下了,回去开始写文章。天知道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作文章,可阿姐凶起来的样子真地很可怕,他实在不敢不听。

看着莫凭栏远去的背影,莫涟漪在心底冷哼一声:叫你突然过来吓我一跳,还害我三天的努力都白费了,要是不好好治治你,你都不知道我是你阿姐。

待莫凭栏离开之后,莫涟漪又把画卷展开,果然是黑墨与红墨交融在了一起,好好的一张美人脸成了调色板,真是太可惜了。要重新画一幅虽然不是不行,只是没了最初的灵感,这幅画即便画出来也会失去灵魂,莫涟漪索性放下,她也是时候出门走走了。

长歌早早地被莫涟漪打发出去买东西,而长歌每次单独出府,总要用很长时间才能回来。莫涟漪不想计较她去干什么了,因为长歌不在,她自己做什么反而更加方便安全。

莫涟漪换了一身男装,还将脸涂黑了些才从后门出去。今日正好赶上集会,几条街上都热闹非凡,在旁人看来莫涟漪也只是一个比别人俊俏点儿小哥,有几个结伴而出的姑娘对她多看了几眼,剩下的人也没有多注意她。

莫涟漪非常满意这个效果,她正好可以好好地逛逛这个集会。说来她都活了两辈子,可因为种种原因,竟然连一次集会都没来过,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遗憾。

走着走着,莫涟漪看到不远处有个摊子,上边摆着许多装胭脂的小盒子。她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这小摊子的主人是个老婆婆,她看到莫涟漪走过来,说:“好俊俏的后生,这是刚娶了娘子,要为娘子选一盒胭脂吗?”

莫涟漪微微红了一张脸,有些结巴地说:“我... ...我还没有娶娘子。”

“还没有娘子啊?那也不着急,你这么好看的后生可真是少见,谁家姑娘见了你都会心动,一定不愁娶。”老婆婆为了做生意也是拼了,隔着摊子递过来一盒胭脂,“你快看看我这胭脂的颜色,是不是特别好看?没有娘子,把它送给你心爱的姑娘也好。”

本来没什么兴趣的莫涟漪在听了这话之后,鬼使神差地拿起了那盒胭脂,还打开看了看,颜色的确非常正。她一想到薛文静那张白皙的脸庞,这样艳的胭脂涂在她腮边,该有多么好看?

“那您帮我拿一盒胭脂吧,就要这个颜色的!”莫涟漪说完就想着去拿钱袋。

只是她出来得匆忙,又是刚换的衣服,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这就非常尴尬了,她看着那盒胭脂又是真的喜欢,爱不释手,想了想,撩开耳朵旁的头发,从耳朵上取下一对耳环来,说:“老婆婆,我出来得匆忙没有带银子,可以用这个换您一盒胭脂吗?”

那老婆婆看到那副耳环,晶莹透亮,一看就价格不菲,这样的东西莫说买下她一盒胭脂,便是买下这个摊子都绰绰有余。她实在不好占一个小伙子,不,大概是位小姑娘的便宜,轻轻摇了摇头,说:“你快把这个收起来,你这耳环价值不菲,可比这一盒胭脂值钱多了,你快把它收起来。看你我有缘,你也是真的喜欢我这胭脂,今日便送你一盒,若他日有缘再见,你再给我银子也成。”这老婆婆是个好人。

不过莫涟漪哪里好无缘无故占人家的便宜,还是这个年纪都要出来谋生的老人家,她把耳环硬塞到了老婆婆手中,拿了一盒胭脂便走了。

“这... ...”老婆婆叫人叫不住,又怕把别人喊过来对这耳环起了别的心思,只好作罢。看来她老婆子今日是遇上好人了,也正好,有了这副耳环,孙子上学堂的钱是有了。

莫涟漪可不知道她今日这个小小的决定,会改变一个人的一辈子。她现在捧着胭脂就一直在想怎么送到薛文静手中,文静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思了,并且还做出了回应,那她送一盒胭脂给她,应该也不是那么奇怪的事吧。

集会上还有不少新奇的东西莫涟漪没见过,可她手中捧着心爱的胭脂也只能看看不说话,因为身上没什么首饰让她用来抵押了。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渐渐地天色不早了,集会上的人都渐渐变少,小摊子也都撤了,莫涟漪也准备回去。

走的时候要路过城门口,这个时候京城的城门也快要关了,路上有三三两两结伴的小娃娃在玩乐,看起来温馨极了。不过这些孩子中只有一个小孩儿穿着破旧的衣服,站在一边看着这些孩子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些孩子没有人愿意和他一块儿玩。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马蹄声,莫涟漪朝声音方向一看竟然看到一个人骑在一匹受惊的马上,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那匹马,就这么从城门闯了进来,嘴里还喊着:“马受惊了,大家快让开。”

大人们自然都会让开,可那些小孩子一个两个都呆愣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其中有两个手牵着手的小孩子正好站在最中间,那匹受惊的马绝对会经过的地方。

而下一刻,那个没有小伙伴一起玩的小孩子突然冲过去推开了那两个吓傻的孩子,自己却没时间再跑,他吓得闭上了眼睛。莫涟漪这个时候也冲了过去,她不能保证安然无恙的将那个孩子救下来,但是至少能保住那孩子一条命,他们两个一大一小在马蹄下翻滚,所幸有惊无险,没有被马蹄踩到。

莫涟漪感觉自己的胳膊可能是脱臼了,不然不会这么疼,不过她顾不上自己的胳膊,用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抓着小孩儿,问:“你有没有什么地方伤到了?”

小孩一双大大的眼睛要哭不哭,可还是强行忍住了眼泪,不过好久才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伤到就好,莫涟漪在心里这么想着。而这个时候被小孩儿推到的那两个孩子开始哇哇大哭,他们的父母赶了过来,看到自己的孩子在哭,问:“哭什么?”

两个小孩子指着那个救了他们的小孩,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是他推我们,摔倒了!”

莫涟漪没想到这两个孩子会这么说,这小孩儿推他们可是为了救人,自己险些死于马下。而那两个孩子的父母就更加不明事理了,竟然走过来要去指责小孩儿。小孩儿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只是他就算哭也如小猫在叫,听起来怪可怜的。

莫涟漪将小孩儿拉到自己身后,看向那一对父母,说:“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指责别人,这就是你们做父母应该做的事?关于这孩子推他们的事,你们问清楚了吗?”

那两个孩子的母亲是个剽悍的女人,插起腰来就开始用骂骂咧咧的语气说:“这还用问吗?这个没爹没妈没人教的丧门星欺负我儿子欺负我闺女,怎么,你是他什么人?要这么护着他?”

“呵——”莫涟漪冷笑一声,“欺负?刚才如果不是他,你儿子女儿要命丧马蹄之下了,你去问问他们俩,是不是这么回事?”

那女人一听这话,转身去问自己的孩子。其中的小男儿抽抽搭搭地说:“娘,有大... ...大马!”

这话一出,那个母亲也不知信了几分,只见她眼珠子一转,说:“我儿子他没见过大马,就喜欢大马,那大马好好地跑着还能去踩他不成?就是这小兔崽子故意推他们的!”

莫涟漪无奈地摇了摇头,活了两世她见过不少恶人,却依旧不能理解这些恶人为什么为恶。这样一个小孩子,还是他们孩子的救命恩人,怎么能如此恶言相对?她只能说:“若是你这样认为,当着你孩子的面这样教育他们,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人在做天在看,我劝你还是为你的一双儿女积福得好。”莫涟漪说罢,单手抱起这个小孩儿要走,她想带他去医馆看看,小孩子体弱,总要确保他没有受伤才行。

正好在这个时候,那匹受惊的马被制服了,马主人也安然无恙地从马上下来寻了过来。那马主人看到莫涟漪和那小孩子,忙迎了过去:“刚才多谢公子和小公子了,不知两位可有受伤?若是有什么不适尽可以说,这次那马惹出来的事责任全在我。”

莫涟漪看这人虽是一副文弱生的模样,身上的正气却是不少,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虽然刚才他的马险些伤人,可到底不是有意,便缓和了脸色,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下一次你可要看好你的马儿!”

那人又问:“两位要不要去医馆看一看?若是不确定两位安然无恙,在下心中实在不安。”

莫涟漪刚要拒绝,可一想到自己没带钱,还有这个小孩子,便说:“既然如此,那便带这个孩子去看看吧,即便没有外伤,他也是受了惊的,让大夫给他开几贴安神药才好。”

那人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人走了过来,看着那人说:“白灼,那马如何了?”

白灼看到来人说:“将军,那马儿已经处理好了,只是现下属下要带大公子和小公子去医馆看看,以免他们日后有个万一。”

一听到将军两个字,莫涟漪便抬头一看,没想到一看却惊呆了,这人不是远在边关的二皇子季云岚吗?这尊活阎王怎么回来了?虽然心中惊愕,但眼下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莫涟漪便微微垂下了头。

季云岚却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们还有要事在身,若是碰了伤了给他们银子让他们自己去医馆不就好了?不过是两条低贱的人命而已。”在战场上呆久了,季云岚愈发不把人命看作一回事。

“... ...”莫涟漪没想到季云岚能说出这样的话,难怪他坐不上皇位!

看到莫涟漪气得面红耳赤的模样,白灼也很无语,可自家将军的脾气就是这样,也改不了,只能道歉:“公子不要介意,将军他是有事着急,所以才... ...”

莫涟漪脾气也上来了,她声音里带着几分薄怒:“我竟不知普天之下还有什么急事能大过人命去的!”

季云岚不知为什么,总想与这位看起来非常不识人间疾苦的“公子”论辩一番:“自然是有的,军令大如山。”

“军令如山也只是为了征战疆场的将士们能有多一点儿活命的机会,说到底还是为了人命。我不知道在这天子脚下,有什么军令这么着急的。”莫涟漪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然后就有些后悔。又为了争一时口舌之快说了这么多,万一这季云岚记住自己该怎么办?

莫涟漪有些懊恼地低下了头,而季云岚果然是对她的话生出了几分兴趣,语气中颇有几分无奈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白灼,还不带着这位公子上医馆去?”

莫涟漪本欲拒绝,可是又怕与季云岚多说话,只好沉默应下,三个大人一个小孩儿往医馆走去。

到了医馆,大夫看过之后,小孩儿果然没什么大碍,开了几贴安神药也就罢了,他紧接着要给莫涟漪看。

莫涟漪有些慌乱地收回了手,说:“我没事,不要给我看。”

季云岚征战疆场这么多年,如何能看不出来她胳膊有伤,说:“还是看看吧,你脱臼的胳膊不疼吗?”

“... ...”莫涟漪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了,她有些狼狈地转过身去,咬牙切齿道,“不疼,而且我兄长会接骨,不必麻烦别人!既然拿了药,就不耽搁两位军爷的时间了!”莫涟漪抱着小孩儿,小孩儿拿着药离开了。

季云岚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忍不住说:“想不到京城这地方还能养出如此有血性的汉子,若是能招揽到军中是再好不过了。”

白灼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家将军,说:“将军,您难道没有看出来那不是位公子,而是个姑娘吗?”

“你说什么?”季云岚有些惊讶,“怎么可能?”

白灼却很是肯定,道:“方才您没看到那位姑娘的手吗?骨节纤细,寻常男子即使再瘦弱骨架也不会这么细小,而且那位姑娘方才救人的时候脸擦在了地上,刻意抹上的粉也掉了,露出了脸比她的手还要白些。”

季云岚听军师这么一分析,似乎也想到了莫涟漪过于白皙细嫩的一双手,和她的一张脸。那样俊美的容颜若安在一个女子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违和的地方。

“白灼,你派人去查一查,谁家姑娘有个会接骨的兄长,若是她还未曾婚嫁,本将军便会上一会!”季云岚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属下知道了!”白灼有些高兴,他们只想上阵杀敌的将军这下子终于开窍了。那位姑娘看起来非富即贵,想来也好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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