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玖瞳孔微微发出金色的光芒，黑色的点在其中旋转：“寻道阁非似江湖的情报组织，只是记录历史，看世间万物浮浮沉沉，以此修行喂道。

“方小姐，莫要在装模作样，早些交出该交的东西才好。”

房间之中甚为沉默，此刻二人都不再说话。

方绫最终忍不住了，轻声问；“你在寻道阁叫什么”

林玖定了定神，起身向方绫走去，站在床沿边，凝视着场上躺着的孩子。

“怎么了。”“殷前辈是怎么回事。”

方绫轻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殷前辈是谁。你这般真是不厚道，不回我的问题，反而问我。”林玖亦是笑了，只不过是冷笑，是嘲讽。

“你防着我。”

“对。”

“你在寻道阁里叫什么。”

见林玖只是看着自己不回答问题，方绫叹了口气，竟是直接坐了起来。林玖还未来得及思考，背 后突然出现的黑色漩涡就把他拉入深不可见的黑暗之中。

站在客栈门口的莫长安心中一跳，直奔客房。破门而入，抽出斩越，直冲方绫面门。方绫不惧，眼中轻蔑毫不掩饰。单单是动了动手指，莫长安就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小子，你还太弱。你要是再生的早点，说不定第二战就早早结束了。”方绫似有感叹，确实在不断加重莫长安身上的威压，撕扯着反抗者的神魂。“真是谢谢你啊，要不是你的法宝，我还真的醒不来啊。”

“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压抑的气氛在这小小的客房里蔓延，方绫垂着眼，看着自己不断晃动，不停撞在一起的双脚，神经质的笑。她一开始笑的小声，然后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恐怖，尖锐。

刺的莫长安一口血吐出神魂受损，趴在地上；尖的客房周围的结界摇摇欲坠，即将破裂；响的早就出来寻找的云湘君微微侧脸，手拔乱楚，身绕秦蛾。

方绫笑声倏然停止，像是被卡住了喉咙。她伸出自己的手塞进嘴里，不停的掏着，不停的干呕。

云湘君在门外站着，抬手射出秦娥绫。方绫拿出手，手里是一个小小的石头，艳红色的石头里隐隐透出清透的蓝色。

秦娥绫在方绫鼻前停下，崩的笔直，一如云湘君站的笔直的身体。

云湘君缓缓开口，声音极其难听，像是用尖锐的指甲一下下滑在琉璃上“方铃铃？”他虽说了个疑问，但那表情神态，确是在说：“方铃铃，找到你了。”

“哎呀。”方铃铃装模作样的叫唤，缓缓收紧了手掌：“你一直以为我是程晨的女儿吧”。云湘君抬脚将莫长安踢进黑色漩涡里，同时跃进用乱楚砍了方铃铃握着石头的手。

很快，那只手又被云湘君抓在手里。云湘君掐住方铃铃的脖子，一字一顿：“为什么不躲。”

“嘻嘻。”

云湘君低下头，只看着淡蓝色的华服上绽开了刺眼的红色。心脏被握住，疼的让人难以想象。

“程晨，潇湘。”方铃铃凑近云湘君的耳边，悄声说到：“都死在我手上呀。哎呀呀，可怜那个潇湘仙子了，长得和你那爱妻真像。”

疼，很疼。云湘君冷静的感受着，分析着。

一如在世人眼中那般稳重端庄，有一股书生气，却撑起了一片安宁祥和之地。

方铃铃毫不在意地摸了一把脸，心里想：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呀。我都没哭。”

“长安。长安。”

莫长平翻了个身，感受着林玖腿软软的触感，听着林玖好听的声音，思考着到底要不到醒，并且决定好好嘲讽那个不守信用，毫无用处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