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锦脸一红,“少不正经了,你来发喜帖的?”
如今八月快见了底,景璨和秀致终于修成了正果,闻锦也心中喜悦,景璨蹙眉道:“秀致近来忙着生意,总推脱说婚事不急,恐怕要到冬月才能成。”
闻锦见他脸色郁郁,忍不住道:“秀致姐姐有她考虑,你别逼迫太紧。”
话如此说,以闻锦的立场,景璨知晓不能怪她什么,但他心里便一直有疙瘩,总以为楚秀致如今身畔只有他一个男人,于情于理她只能嫁给自己,做自己女人,但她时常一忙起来,便将他丢下了,为了生意,对他几回爽约,约好的下月成婚,却又一再拖延。
有时想起来,他觉得楚秀致也许并不缺男人,至少男人在她心底里,远没有她自己的事业重要。景璨好不容易将她身边一干狗尾巴草都掐死了,没想到一头栽在这上头,吃醋都没处说。
景璨便叹了一声,朝里头瞄去:“洵然的事我只听说了个大概,他一直待在宫里没出来,我想这么多御医总不至于都束手无策,他眼下好些了么?”
闻锦倏地眼睛一亮,“正好景璨你来了,你帮我照看一日洵然。”
“唔?照看?”
景璨一时想不到闻锦何以如此措辞。
闻锦道:“我想上龙泉寺一趟,你帮我留这儿照顾洵然。傍晚我便回来。”
景璨见她急切要往外走,一时诧异之下,忘了拦着,便扭头纳闷地朝苏洵然房里去。
立时,他便知道闻锦为何那般说了。
姓苏的一见到他,便哼哧哼哧地光着脚下来,一把将景璨的推在贵妃榻上,居高临下地眯着眼看他,嘟着嘴唇,那故意挤出来的发狠的神情,在景璨看来,却似他手里藏了苏洵然的拨浪鼓似的。
他便无辜地两手一摊,表示只有一把折扇。
另,他极不喜欢被苏洵然压在贵妃榻上,被他从上而下打量这种羞耻姿势,皱眉将人掀开,“什么毛病!”
苏洵然不吃亏,一把抽走了景璨手里的折扇,他爱不释手地拉开,上头有一副美人图,画的自是楚秀致,景璨擅长丹青,描摹得神.韵一丝不差,苏洵然正反都看了几眼,觉得没什么不同,景璨正要自负地问一句“小爷手笔如何”,看腻了的苏将军,便将折扇撕出了一条口子!
景璨脸都黑了,嘴角一抽。
他还没赶上前来的阻止,苏洵然便又撕开了一条口子。
景璨忍无可忍了,上来夺自己扇子,苏洵然不让,不撒手,举得高高的,两人身量如今差不多高,苏洵然这厮踮着脚,景璨跳起来要拿,结果苏洵然也跳,两人在屋里你来我往地乱跳,苏洵然轻功好,弹跳优势景璨及不上,一会儿便喘着粗气弯下腰来,“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景璨腹诽了几句,痛骂道:“臭小子!活腻了!”
苏洵然见他不抢了,也失了趣味,嘟着嘴将撕坏了的扇子一把扔给景璨。
景璨忙接过来,他美艳清纯的秀致,从脸到胸都让苏洵然撕坏了!
“你大爷的!”
景璨拎着拳头一拳打在苏洵然右脸上。
打人不打脸,这条道上的人人都知道,苏洵然被揍得两眼发直,忽然也暴起怒火,两人就在屋内四手四脚乱飞地互相揍了一通!
闻锦回来时,推开房门,见到一个坐在贵妃榻上气喘吁吁,一个瘫在地上鼻青脸肿,没讨着半分便宜的苏洵然,忽然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抱住闻锦的腿,呜呜咽咽的开始告状——
闻锦,他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