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锦便不解,她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什么稍后,便见到苏洵然朝自己不怀好意地走来,闻锦怔忪不已,下一瞬便被男人一把抱起来坐上了温软的榻,苏洵然将闻锦置在膝头,这才发觉她里头只有薄薄亵衣,蹙眉之后又忽然了然微笑起来,“久等了。”
说罢他将闻锦的斗篷解了开,信手搭在一旁,搁在一旁的药膏也入了他的眼,苏洵然便更乐了,朝脸色绯红的闻锦吹了个口哨,“嗯,每回回来锦儿都急迫得要命……”
“你——”被人信口栽赃,闻锦也怄得要命,辩解道,“没有。”
苏洵然上上下下地扫了她好几眼,俊脸渐渐凑近,“衣衫都脱完了,你同我说没有?闻锦,都成婚好几天了,不必要的清纯不用装,我全都明白。”
“你!”
闻锦气得胸脯起伏。
但她说不过苏洵然,涂药这事是她事先答应苏洵然的,他这么想不算自作多情。
苏洵然挑开瓶塞,嗅了一口,“有桃花香,锦儿闻闻?”
闻锦才不肯闻这种羞人的东西,闭着眼撇过头。
苏洵然微笑,长指挑出一点乳白如雪的药膏深入她的亵裤,闻锦忽然嘤一声带了哭腔,被苏洵然的左手抱在怀里,哭得发颤地咬住了他的肩膀,苏洵然抚着她的头发,嗓音温柔动人:“受不住了便咬我。”
他这人蔫坏蔫坏的,闻锦知道不可信,可还是被弄得如一滩软水,动一下都难得动,一直紧紧抱着苏洵然的腰,哭着咬他肩膀。
*
许久之后,闻锦声音涩哑地靠着他娇喘微微,额间香汗淋漓。
但涂过药的地方确实好多了,不再那么疼,她便稍稍活动了下腿,苏洵然将她搂回来,想到闻锦被他弄哭,那美妙的声音,便忍不住嘴角一翘,忍不住想欺负她。
闻锦知道他在想什么,瞪着他道:“今晚不行。”
“嗯,不行。”苏洵然认同地点头,“舒坦了?等会儿去吃饭,我也饿了,那么点可怎么够,让下人再煮点儿。”
闻锦点点头。
“营里饭不好吃?”
“难吃,”苏洵然嘴挑,行军时没处挑,便不说,可事实上是真难吃,他朝闻锦笑了笑道,“锦儿什么时候能在亲自给我下厨?”
闻锦嗔道:“说得好像你以前没蹭过我的白食似的。”
这男人嘴挑又犯贱,旁人做的东西不入口,他能把人骂得狗血淋头,闻锦做得难吃他也跟人间美味似的大嚼特嚼。
只是想起来的时候,回忆突然只剩下了甜味,还有那种嫩芽儿冒出头迎风招展的青涩。
苏洵然低头抵住闻锦的额,“夫君方才弄得,爽不爽?”
又来了!
他永远就不能正经一刻的!闻锦咬牙,正想说“才不”,苏洵然忽然得意扬扬地亮出了手指,以及指腹上莹亮的“罪证”,闻锦蹭地脸红,一口又咬住他的肩膀,苏洵然吃痛,心里却大为满足,哈哈大笑,最后抱着闻锦一起倒回床褥。
凭闻锦舌灿莲花,她也反驳不了,她喜欢他弄。
闻锦想推他,“饭菜都凉了。”
苏洵然不在意,“凉了着人再热,唔,我突然想吃烤地瓜。”
嘴挑的人想起一出是一出,闻锦咬牙道,“我上哪儿给你弄那东西!”
苏洵然笑了,“还真有,在苏家,我让人取来,晚上烤两个?”
闻锦也轻轻点头。
苏洵然亲了她一口,静静地凝视着闻锦的双眸,“第一次和你一起烤地瓜,我说了一句什么,你记得么?”
闻锦忽然怔住。
那时候两人在办家家酒,这是平昌城小儿女都会玩的一种游戏,他们扮演的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公公老婆婆,在一堆儿偎着火烤地瓜,怀念往事,还捏了一堆泥巴人,那是要挨训的“子孙后代”。
苏洵然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便犯浑,半真半假地朝闻锦道:“闻锦,你手艺这么好,不然我以后娶你做老婆?这样我们以后真的能一边烤火一边教训儿孙了!”
那年苏洵然才十岁。
十岁……
她哇一声喊出来,一掌拍过去,恼怒地骂道:“淫贼!”
苏洵然哈哈大笑,东躲西藏,被闻锦扔了好几个枕头过来,他身手好,全接住了没沾地儿,最后他走过来,将枕头都堆在闻锦身上,半开玩笑地道:“我说捏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你说不够,捏了十多个呢!我要找你兑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