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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2/2)

当然,对于一个出身高贵,又貌美清艳的贵女而言,韩筹这种男人自是不能入眼,或许那晚在陈馥眼中不过与狗咬了一口没有分别。如果陈馥要将他活剥了,那韩筹也只能认,是他的过错。

但时至今日,即便被人五花大绑拖到陈家来问罪,韩筹心中所想竟是庆幸,万分庆幸那晚被他一时情动压在身下,糟蹋了的姑娘是素不相识之人,而不是闻锦。

只要不是闻锦,他还能在心里给自己赎罪的一线生机。

陈馥正听得出神,忽然一句“则为他良宵好景,月下相逢,一夜鱼龙尽欢”入耳时,陈馥的脸色细微一变,她猛然睁开眸子,从仰卧的靠椅上坐起,那红毡铺就的戏台上,妙手纤纤的花旦伸手为自己戴上了一张黑白面具。

面具!

陈馥轰然心惊,如当头棒喝,脑中眩晕不止。

与此同时还有被下人押解上楼,才冒出半个头,忽然也止步了的韩筹,他错愕地望向台上。

那黑白面具在平昌城中数见不鲜,因卞人崇尚阴阳之学,无论装饰器物,皆有以黑白元素制就的,闻锦那日在马背上便将面具摘下来了,信手一扔,她没瞧清楚,只记得又黑又白,自然为陈馥备下的面具,也是黑白二色,虽不完全一样,但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陈馥更清楚了!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在忘了反应之间,伶人又已唱道:“木已成舟,珠胎暗结……”

陈馥气得脸歪,“住口!”

伶人怔住了,不论她,身后拉弦吹箫的,都一应沉默无话,楼阙间沉闷如死,只听陈馥吼道:“滚!都给我滚!”

他们散了个赶紧,跑得屁股尿流,韩筹这才茫茫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推上楼阁,膝盖一弯,便跪倒在陈馥跟前,陈馥怒尤未消,见韩筹脸颊磕出了伤,震惊地望着自己肚子,她恼火不已,走上前去一脚踹在韩筹胸窝上。

韩筹被踹倒,陈馥也还不能解气,这时看到韩筹这张讨厌的脸,她便能想到那晚被他夺占身子之事,恨不得杀了此人泄愤,结果韩筹又爬起来,直勾勾地盯住她的肚腹。

陈馥更怒,又是一脚踹过去,将韩筹的腿骨险些踢断,他这才弯下腰闷哼一声。陈馥已怒不可遏:“你看什么!狗东西,我便说了你迟早有落我手中之时!”

尽管这时的陈馥与黎明那时,温柔楚楚地凝着他,让他去追闻锦,不必顾忌她的可怜女郎没有一丝相似,韩筹也忘了,顾不得了,他怔怔地说道:“你、你有了我的……”

陈馥怒火更炽,玉手扬起正反抽了他几个耳光,“你再说!”

见下人还在此处,陈馥发作不得,怕教父母听见,脆声吼道:“滚出去,守着门口不许放人进来!”

“诺。”

四面聚风的楼阙里,浮动着栀子清芬。

陈馥朝韩筹又打又骂,踢了数脚,犹恐不能发泄。

可不管陈馥怎么毒打韩筹,韩筹都始终一眨不眨地盯着陈馥的肚子,心里狂躁又无比欢喜地想到,难道这竟是真的?我有后了?还是如此一位千金贵女,她腹中竟然有了我的孩子?不然,不然她为何这么生气,将人都赶走了,还打我欺辱我?她要逼我对她和孩儿负责是么?

韩筹想着,忽然全身沸腾燥热起来,一股热血直蹿上胸口——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我都一定要的!无论陈馥是个如何凶恶的婆娘,我都要她!我娶她!

但陈馥被他那目光一瞅,更恼火,又抬手扇了他两巴掌,那巴掌扇得韩筹眼冒金星,他的两颊也红肿不堪,但凝视着陈馥的小腹,却嘿嘿直傻笑。

陈馥恼火道:“你笑什么!”

韩筹又道:“你当真有了……可找过大夫,开过保胎药没有?”

一听,陈馥几欲吐血,恨不得当场一剑捅死姓韩的,暴怒道:“没有!你少诬陷我!我没有……王八蛋都是你!”

陈馥天生要强,哪里能忍受自己被一个陌生人凌.辱之后,又真的与他珠胎暗结?今日,今日借来黑白面具,又如此一番唱词的戏班子,定是受了人指使的!想想,能够知道其中关窍,指点她们来气自己的,不过薛藻和闻锦而已。而言辞华美,不似薛藻草包能写的,而且薛藻眼下自身难保,与她不过是一根绳上蚂蚱。

陈馥暗道坏了,一时意气上头将他们放出去,难道不是让他们出去大肆喧嚷,说她已然不贞不洁,还怀了草包韩筹之子?

陈馥便要朝外走去,吩咐人将戏班子的人拿下,可才又刚走到门口,步子猛然顿住!

她下意识地抚摸自己平坦的肚子。

那晚的激情缠绵重临心头,韩筹那夜极是疯狂,似乎定要她怀上个孩子不可,她又中了桃花酥,那一晚不知翻来覆去做了多少次,事后陈馥忘了清理,也没服用避子汤。

万一、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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