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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族人物走后的夜色深处中。
“你这个小孽畜,敢在那么多人面前说我的不是!”
尖脸徐管事,老胳膊老腿走到被两个侍卫架起来的永保面前怕,又给了他胯)下一脚。
真是老当益壮。
“我姑妈是孙娟,外门财务都是她,她管的!”
“那干( 我屁事?”
徐管事挤着眉毛,吐口唾沫,像是看一条虫子一样,看着鼻青脸肿的永保。
“我告诉你,小畜生,你们外门的人,除了宋管事。在我们眼里都他妈是一撵就死的蛆,明白么,是蛆!”
“是顾念,都是顾念教给我的!”
永保被吓得不清,忙改口。
“你说什么!”
徐管事揪着疼得龇牙咧嘴的永保头发,又扇了他一个嘴巴子。
“再说一遍!”
“是顾念,都是顾念。是顾念教我的!”永保急的舌头开始打结,口水喷了徐管事一脸。
“顾念他说你,喜欢宋管事那只母老虎,老牛吃嫩草。”
“你找死!什么母老虎?!你还敢说,你还敢说!”
“是顾念,是顾念说的!”
永保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掉,鼻孔都被扇出了些许血腥子。
“他还说什么了?”
徐管事喘着粗气,红着眼喊道。
“他说,他说,”永保心里怕,徐管事眼瞪得像是要把他给吃了,他声音越来越小,“他还说,你仗势欺人,修为不高,只是靠着关系上位。都是他告诉我的。”
徐管事修为没他高,可身旁这两个徐管事的贴身侍卫可是实打实的三重天高手。一个巴掌都能把自己拍死。
他第一次见内门的侍卫,是真的怕了。
“我让冤枉顾念!让你冤枉顾念!你还说!你还说!”
徐管事气得跺脚。啪啪啪,又是给了他几巴掌。
“把他嘴巴给我撬开!”
徐管事喘着气,对两旁神色冷峻的侍卫喊道。
“徐管事饶命,饶命啊,饶,呜呜!”
永保是真不知道这徐管事发起威来好不含糊。若真能预料到这么一天,他永保一定会管好自己的嘴巴。
绝不多少一个字!
“把他舌头给我剪下来,”徐管事老气恶毒地说到。
永保像是死了一样地开始翻起白眼。
过了会儿,徐管事一改口。
“慢着!”
两个机械一般的侍卫,瞬间停下来。
“妈的,小畜生,给我尿了,哈哈哈哈。”
徐管事笑骂。
“你说,你姑妈是孙娟?”
永保嘴里还含着钳子,拼了命地点头。
“那我们就不剪掉舌头了吧。”
永保更是死了命地点头。
徐管事看着一地热气腾腾的尿,恶心地说。
“把他舌头给我割开,对对,就像蛇信子一样。”
“不,呜,啊啊啊!”
小堂门外。
阳光刺眼。
“这顾念,唔,就是爱,刷,耍威风!”永保脸上缠着纱布,左手端着喝着早茶,却没喝一口。他不停地,朝着底下的几个刚进门小毛孩嚷嚷。
虽然字句模糊不清。
顾念终于是到了小堂门,远远就听到这句话。
“呦呵,英雄顾念来了。谁请得动你顾念这座尊神啊?以后早上点名,怕是不用再来了吧。”
一个脸部浮肿的胖女人抢在永保之前尖声叫道。只见她肤色黝黄还泛着不均匀的惨红,发际线高挺,头上还有着诡异的油光。
“这不是永保的姑母,孙娟前辈吗?”
顾念保持着脸部笑容,快步走入。
这孙娟就只管每日点名的人,外门弟子素日也是不敢惹她的。看见她手上拿着的名册了么,那么厚一叠,也只有她每日会津津乐道地将之细看一番,反复琢磨着是谁没有来了。
“孙前辈最近是愈加的容光焕发!”顾念觉得自己在睁眼说瞎话,“这,孙前辈,是不是比之前苗条了?”
顾念盯着她的三层下巴,肯定地说。
“放你爷的狗屁!”
孙娟大叫。
“你觉得我需要更苗条?”
孙娟瞪起肿成一条□□的眼。
“我家永保昨日是不是因为你,才惹恼了徐管事,被他刁难了?”
顾念看着坐在茶桌旁,一脸可怜的永保,明白他好心被狗咬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祸害!我家永保是多金贵的,要你这玩意给污了!”
孙娟一巴掌就呼过来,顾念没敢动,愣是被她扇了一掌。
刹那整半张脸就火辣辣地疼起来。顾念刚好瞥见永保纱布中漏出的嘴巴,憋着得意的笑。
“什么鸟东西!”
孙娟吐了口唾沫,伸腿就要来踹,给杵在那儿的顾念几脚。
“等等,谷,姑妈。”
永保站过来,叫停了气势汹汹的孙娟。
“昨日,午,我受的苦,今儿,也要午,我,来收这债。”
“保儿莫难受了,这鸟东西不敢动,你想怎么打都行。把这狗脸打花了,看他还敢天天靠着那名号,招摇拐骗,祸害其他有用的弟子!”
“孙前辈,我昨日并没有......”
顾念默默承受,强作欢颜,想要解释。
孙娟赶紧打断他。
“闭上鸟嘴,说你是就是!我告诉你顾念,这个月的供钱我只给你十日的,灵源你别想用一分!”
本在一旁零星的几个小弟子,瞅着这各个不加阻止,只是边默不作声地围观着。
“看什么看!没见过教训败坏的弟子的么!再看你们也一起受苦吧!”
孙娟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