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真意在看着呢，慕林溪不想输，费尽心思和对方周旋。</p>
最终，对方死了两个，一个残血，两个半血，赢了这局比赛。</p>
慕林溪沮丧地挠了挠后脑勺。</p>
但转念一想，是不是可以借机跟男神求个安慰什么的。</p>
慕林溪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地放大了弹幕框。</p>
这，这，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开车了？</p>
慕林溪往上翻了翻，看到了司真意的弹幕。</p>
慕林溪的第一反应是帮司真意辩白：“我家男……小哥哥可纯情了，你们这群老司机不要把汽车尾气往我家小哥哥身上喷。”</p>
司真意给慕林溪刷了十艘游艇。</p>
“哈哈哈，实力护夫的奖励！”</p>
“慕慕，你家老攻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霸总？”</p>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娱乐圈河畔的司真意？”</p>
“司真意是谁，反正我们家慕神不认识！”</p>
“对，我们家慕神绝对没有爱司真意爱得死心塌地至死不渝！”</p>
“前面的，你们是魔鬼吗？在新欢面前提旧爱！”</p>
“沙发已坐好。”</p>
“小板凳已坐好。”</p>
“瓜子花生矿泉水有需要的吗？”</p>
……</p>
司真意没再发弹幕。</p>
新欢旧爱都是一个人，慕林溪自然不担心小哥哥会吃司真意的醋。</p>
又开了一局游戏，选定了角色后，等待进入羽化之境的时间里，慕林溪突然反应过来。</p>
吃什么醋啊！说得就好像他和小哥哥真的在一起了似的。</p>
司真意去沙发上拿了剧本，边看直播边上了楼，到了书房门口，敲门。</p>
里面传来宁灿的声音：“进来吧。”</p>
书房里铺了地毯，宁灿正席地而坐，盘着腿，书打开，摊在腿上。</p>
明明有舒适的沙发，但宁灿总喜欢盘腿坐在毯子上。</p>
也就是因为宁灿这个习惯，司殊曜才在书房铺了地毯。</p>
“我哥没在？”司真意赤脚进了屋，踩在毛绒绒软绵绵的地毯上，很舒服。</p>
“没。”宁灿头也不抬地答道。</p>
司真意找了个沙发坐下，与慕林溪道了个别，退出了直播间。</p>
时间在字里行间里流逝，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多了。</p>
司殊曜推门进来，一身睡衣，走到宁灿身旁蹲下：“宁宁，睡觉吧，很晚了。”</p>
“不，我要看完了再睡，不然我睡不着。”宁灿注视着司殊曜回道。</p>
司殊曜翻过封面看了一眼，是《□□的葬礼》。</p>
“宁宁，我记得这本书你以前看过啊。”</p>
宁灿点点头：“嗯，对。但我有个习惯，类似强迫症，每次看一本书，不管看过没看过，都得从头开始看，一直看到结尾。这也是我买那些长篇巨作的时候，喜欢买分成好几册的版本的原因。”</p>
司殊曜目测比较了一下看过的和没看过的纸业厚度，这大约才看了三分之一，好像也没有这么多，司殊曜诚恳地建议道：“宁宁，这书你也需要买套分册的。”</p>
宁灿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反驳。他的心思，根本没在看书上，所以看得特别慢。</p>
“宁宁，你去床上去看，好吗？”司殊曜问道。</p>
宁灿翻了个白眼。</p>
司殊曜无辜道：“宁宁，我要是想做什么的话，在这儿也是一样的。”</p>
宁灿目无焦点地点点头：“是，畜｜牲发｜情从不挑地方。”</p>
司真意抬头看了宁灿一眼。</p>
宁灿瞪了回去：“我是说过‘床是死的，人是活的’，怎么了？我气急了连自己都骂，你有意见吗！”</p>
司真意拿着平板和剧本站起身：“你慢慢骂，我回屋睡觉了。”</p>
司殊曜斜睨着司真意一眼，溜得倒快。</p>
司真意感觉到了司殊曜的视线，淡淡道：“我可不想当烤鱼。”</p>
屋内只剩下宁灿与司殊曜两个人。</p>
司殊曜坐在了宁灿身旁，脑袋歪在宁灿的肩膀上：“宁宁，我好困啊。你要不先把想骂的话攒一攒，明天一气骂个痛快。回屋吧，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p>
宁灿的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页的右下角，连续抠破了好几页。</p>
夹好书签，宁灿冲司殊曜张开双臂：“抱我回屋。”</p>
司殊曜在宁灿脸颊上亲了一口：“宁宁真好。”</p>
宁灿不置可否。</p>
司殊曜抱起宁灿，宁灿双手环着司殊曜的脖颈，手上还拿着《□□的葬礼》。</p>
回屋走的路上，宁灿突然开口道：“有你新看上那个好？”</p>
宁灿的声音很轻，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句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在问司殊曜。</p>
司殊曜停下了脚步，垂头看向宁灿，但宁灿并没有看向他。</p>
良久，宁灿复又轻声开口道：“人在深夜时比较容易发神经。”</p>
司殊曜将宁灿抱到了床上，在宁灿身后垫了个靠枕让他倚着，自己也脱了睡衣上床。</p>
“宁宁，晚安。”</p>
“晚安。”</p>
宁灿坐在床上发呆，耳畔似乎响着楚雁潮在韩新月长眠的地方，岁岁年年拉着的《梁祝》。</p>
宁灿有些极端地想，是不是只有逝去的恋人，才是完美的，不可替代的？</p>
房间内很安静，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p>
司殊曜一直也没睡着。他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没听到翻书声，睁开眼睛，凝望着宁灿。</p>
宁灿的侧颜十分立体好看，有如奇峰峻秀。只是此刻宁灿心中伤郁，神情孤寂。</p>
司殊曜无言看了宁灿好一会儿，打了个哈欠，开口道：“宁宁，不抱着你我睡不着。”</p>
宁灿将书放在了床头柜上，背对着司殊曜，快速眨了好几下眼睛，眼眶里的温热感消失了。</p>
宁灿脱了衣服钻进司殊曜怀里，还不忘吐槽一句：“毛病真多。”</p>
司殊曜在宁灿头发上亲了亲，伸出手臂摸到了床头柜上方，关了灯。</p>
司真意出了书房后，进了自己常住的那间客房。</p>
洗了个澡后上床，进入慕林溪的直播间。</p>
司真意进入直播间的那一刻，正好碰上慕林溪要下播了。</p>
慕林溪正跟粉丝们瞎扯淡，看到司真意又进来了。</p>
“小哥哥，你怎么还没睡？早点休息啊。”慕林溪嘱咐道。</p>
昨晚两人打了一夜游戏，自己补了将近一天觉，也不知道司真意有没有空眯一会儿。</p>
司真意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因为看了网上铺天盖地的言论攻击，心情不好睡不着觉？虽然司真意安慰自己无需理会，但恶语伤人，何况打眼一看，好像全世界都在骂他，唾弃他，嘲笑他，就好像他十恶不赦到五马分尸凌迟处死都抵不了他的罪过一样，他怎么可能不难过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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