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泡好了两桶泡面,一桶海鲜味的,一桶辣卤味的。司真意知道宁灿爱吃辣,就将海鲜味的拿到了自己面前。</p>
看起来面已经泡好了,司真意尝了一口,软弹筋道。</p>
司真意对宁灿道:“再不吃就要泡黏糊了。”</p>
宁灿没反应,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耳机里音量太大没听见司真意的话,还是听见了没心情搭理。</p>
其实,宁灿是在和司殊曜语音。宁灿不说话,是因为他不需要说话,只需要聆听。云雨欢声,时疾时缓,时重时轻,每一丝的喘息在耳机中都格外清晰。</p>
司真意拍了拍宁灿的肩膀,宁灿睁开眼睛,转头看他。司真意对他指了指泡面,又做了个吃面的动作。</p>
宁灿出神地看着司真意,突然露出一个讥笑来。</p>
司真意不明所以。</p>
宁灿移开了视线,带着哭音喘息了两声,娇吟道:“意意,用力。”</p>
齐鸣月表演了半天,司殊曜心平气和地看报表,就好像对面沙发上的香|艳场景不存在。但宁灿装模作样喘了两声,司殊曜就觉得全身都躁动了。</p>
一听宁灿喊的司真意的名字,登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p>
司殊曜挂断了语音聊天,对齐鸣月语气不善道:“出去,马上。”</p>
齐鸣月的双腿从沙发上放了下来,站起身瞬间腿一软,头磕在了桌角,疼得他头皮发麻。</p>
司殊曜不耐地讥讽道:“你就这么点本事?”</p>
齐鸣月又疼又气,口不择言道:“你本事多大啊,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p>
司殊曜笑了一下:“看来我爸还挺喜欢你的,家里的事都告诉你。都说知子莫若父,其实知父也莫若子。看你刚才表演得还不错,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你马上就要被甩了。”</p>
齐鸣月撑着桌沿站起来,缓了一会儿后,将衣服整理好,居高临下看着司殊曜道:“你也太幼稚了,你以为就凭刚才那一段就可以挑拨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了吗?”</p>
司殊曜像看一只猴子似的看着齐鸣月,既而拍桌大笑。</p>
齐鸣月又羞又怒:“你笑什么!”</p>
司殊曜才不管齐鸣月的脸红脖子粗,兀自笑够了,才道:“幼稚的是你。首先,我根本不关心你们的感情生活,你俩就是浪死在海里了都不关我的事;第二,你们俩迟早要分,我又何必多此一举;第三,我很忙,没工夫在你们的故事里客串一个大反派……”</p>
说到这儿的同时,司殊曜心里想着,他的生活里就只有工作和宁灿……</p>
哦,对了,还有他弟司真意,差点把他弟给忘了。</p>
“所以,挑拨离间什么的,你想多了。你不会以为自己是偶像剧女主角吧?我这时候是不是应该一张支票砸在你的脸上?”司殊曜毫不客气地嘲讽道。</p>
“我喜欢司煜谦,”齐鸣月梗着脖子倔犟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知道你觉得我和你爸在一起是为了他的钱,当然,现在你应该是觉得我是为了进娱乐圈为了红,”齐鸣月苦笑了一下,“最开始司煜谦追我的时候,最开始抛出的橄榄枝也是权钱势。当时我的反应也很烂俗,就觉得他是一个肤浅低俗的中年富商。但经过了他锲而不舍的追求后,我发现他是一个彬彬有礼幽默风趣且见多识广博闻强识的人,非常令人动心。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所以我喜欢他。我绝对没有利用他,我也不会因为有了更好的选择就一脚踹开他。”齐鸣月说得慷慨激昂,把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p>
司殊曜觉得他有点可怜。</p>
“我喜欢他。你这样见一个爱一个操一个换一个的风流少爷是不会懂得。”齐鸣月总结道。</p>
司殊曜那一丁点同情心被怼散了。</p>
“司煜谦应该问过你,你有什么想要的,或者你有什么心愿或梦想,或者你将来想做什么这一类的问题,然后你告诉他你想演戏,然后他就把你安排到我这儿了,对吗?”</p>
“这很难猜吗?”齐鸣月嗤笑道。</p>
司殊曜很放松地倚靠在座椅上,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翘着二郎腿,笑容温和无害,说出的话却如利刃:“当然不难猜。司煜谦追人的套路千变万化,甩人的套路都是同一个。给点补偿,抚慰一下小情人儿们受伤的心灵,以后再见面,就当从来没认识过。”</p>
司殊曜的笑容更灿烂了:“所以,从他问你问题的那一刻,或者更早一些的时候,你就已经被抛弃了。可你竟然还在做着真爱的春秋大梦,想要和他厮守到天荒地老呢。”</p>
齐鸣月的眼圈红了,但他仰起脸骄傲道:“我才不会被你这番话挑拨离间。”</p>
齐鸣月背脊挺直却同手同脚走出了司殊曜的办公室。</p>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与宁灿结束语音聊天的页面,司殊曜火气很大。</p>
虽然知道宁灿那句“意意,用力”是在故意气他……</p>
好吧,如宁灿所愿,司殊曜现在的确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p>
对宁灿发火吧,司殊曜还不舍得;对司真意发火吧,他弟又的确是无辜……</p>
不过有句话不是说,“为解气插兄弟两刀”吗?那句话好像是这么说的吧?</p>
管他呢,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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