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荼姚,昨日寿宴上,祁珧仙子与太微眉眼之间的故事,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太微这棵处处留情的烂柳树,尽管自己早已不奢望他的情意,但是他只能烂在自己手里,这六界谁也不能看她荼姚的笑话。本想出手教训那祁珧,让她晓得从别人的碗里抢吃食的下场,不成想,竟是自己要跳那临渊台,也省得她费力了。
“好端端的,为何要跳临渊台?”
仙侍看了眼穗禾,有几分为难。
荼姚猜测怕是故事不好听,但想着穗禾日后是要做旭凤妻子的,早些知道些龌龊事,也算长见识,没有避讳不避讳的,于是斥那仙侍,“还不赶紧说来!”
“是!”仙侍低下头,为难地说出了个中故事,“是十二生肖中的蛇仙,不知什么缘由,喝得酩酊大醉,祁珧仙子路过,被蛇仙一把抱住,说是……衣服都扯坏了。”
说到这里,仙侍又睨了一眼穗禾,只见穗禾不复刚才松快,脸色有些难看。
仙侍不敢再看,只得赶紧讲完,“祁珧仙子自觉受了侮辱,又被身旁女仙奚落了一番,所以要跳临渊台明清白!”
上午才拒绝了彦佑,彦佑便醉酒出了事,穗禾再傻也知道,彦佑醉酒必定与自己有关。她相信彦佑,必不是那轻狂之人,多半是错认了那祁珧。那祁珧闹着跳临渊台,无非是做给太微看的,却不知这般幼稚手段,彦佑必会受到天帝重惩。所以脸色才一点点地难看起来。
荼姚还未开口,便听得她这侄女阴沉沉地问那仙侍,“祁珧仙子跳下去了吗?”
“没……没有……”
仙侍不知道为何,总觉得穗禾公主美丽是美丽,可是为何气势那么可怕!
穗禾只希望她跳下去才好,左右彦佑都逃不过惩罚了。
穗禾面对荼姚,声如清风拂明月,话却冷若腊月冰,“姨母,祁珧仙子行为不检,与男仙白日里拉拉扯扯,败坏天宫纲纪,不若罚她跳下临渊台,以儆效尤,以正天规!”
穗禾想着彦佑是没得保了,不若就替他拉个垫背的,也不枉他受这冤枉一场,等他下了界,自己再多帮衬一下,教他日子通坦。前世祁珧得了个贬下凡间,十世轮回,尝尽苦果的下场,此次本无事端,却因一己之私,带累彦佑,十世苦难,的确太便宜了这等故意做作的女子!那临渊台里天雷十万,神兵无数,上神跳下,也会重伤。何况一个小仙子,怕是仙骨俱损,堕回原形,甚至小命不保。
穗禾此话一出,不止荼姚与殿中仙侍惊谔,连刚踏入紫方云宫的旭凤与润玉也一并惊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