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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不压正(三)(2/2)

当日,蒲净跟祝融和祝魁去了玄冥国太师府。

不错,太师府便是两位祝姓公子的家。

祝融和祝魁的父亲祝奕,是玄冥国的太师,三公之一,功高权重,很早就被任命开府治事。家里宅院很大,正门进去是祝奕平时办公之处,后门进去则是起居寝息的地方。太师府南面是幻塘苑,东面是皇宫的西门,距离都很近。祝奕每日上朝极其方便,有时甚至连车都不乘,直接步行到宫殿。

祝融和祝魁一路上都在给蒲净讲他们家里的事。祝家的后裔,除了祝魁和祝融,还有一个叫祝采吟的姐姐,比祝融大七岁,比祝魁大五岁,好些媒婆来给她说过亲事,都被她一口拒绝了。

蒲净也给他们讲了一点自己家里的事,当然全都是关于母亲的。父亲的那部分太少,印象不深,也不愿意再记起。

聊到父亲母亲,祝融一时兴奋了,竟未多加思考就问:“你像母亲还是像父亲?”

祝魁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祝融突然意识到自己提的问题不太合适,有些紧张地看着蒲净。

好在蒲净似乎不是很在意,只是淡淡道:“我长得更像舜华人,应该像母亲吧。你们呢?”

见蒲净不介意,祝融松了口气,思索道:“兄长应该更像父亲,姐姐更像母亲。”

蒲净道:“你呢?”

祝融思索了一下,大言不惭:“我独一无二,谁都不像,哈哈哈哈哈——”

祝魁无奈道:“你要是有一点父亲的稳重,或者母亲的责任心,咱们家不知会被外人少指摘多少句。”

不过,祝融回忆起来,从小到大,似乎是因为自己先天心脏的毛病,父母对自己的要求明显没有对兄长严,也很少让他插手家族的事,只要他过得开心就行。父亲带法师带兵打仗或执行一些任务,总是要求祝魁跟在身边学习,却很少要求自己去。

朝廷上的政事与人事,父亲总会讲给兄长,询问他的看法,用以历练,却很少讲给祝融。最初祝融还好奇父亲告诉了兄长什么,天天缠着要听,后来听得他打瞌睡,就再也不去听了。祝奕从不介意他是否用功念书,但是对他动辄惹是生非十分头疼,每次祝融和人打架,必然要鞭杖伺候,还让祝魁看着弟弟,以免他和旁人起矛盾。

蒲净对祝家兄弟的性格迥异感到惊奇,甚至觉得二人简直不像一家兄弟。不过听二人讲述半天,大概也明白其中的缘由了。

说话间,三个人已经走到了太师府。太师府前院是祝奕办公接客的地方,后院是祝家饮食寝居之处。祝魁领着另外二人从后院进去,迈进门槛,只见正对着大门的厅堂上挂着面黑底蓝字的大旗,上书一个“祝”字。

祝家的仆役见了三个人的惨状,面上都露出惊恐万分神情,慌忙进去告诉了祝夫人罗笑君。这罗笑君是个急躁又强悍的性子,立即从房间里冲出来,还没见着人影,声音先扬了出来:“这怎么回事,看看这一身灰,怎么弄成这样的?祝融,是不是你又和人打架,把你哥也搭进去了?魁儿过来,衣服怎么都烧成这样了?好好的孩子伤成这样……”

祝融莫名其妙被骂,不满道:“娘你干嘛总这么想我!”

罗笑君怒道:“我为什么这么想,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前几天跟公冶家那小子打架,你以为我不知道?给我到房间地上趴好,一会儿收拾你!”

祝魁赶紧劝母亲:“娘您别打他,他身上刚受了伤。”

罗笑君对祝融河东狮吼:“你又跟谁打架了?”

祝融比窦娥还冤,“我真没跟人打,今天城里进了赤奴,这是被赤奴伤的,哥也是被赤奴伤的!”

罗笑君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随即又露出几分诧异:“怎么会有赤奴?”

祝魁摇头:“还不知道,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罗笑君头顶的火被浇灭一点,这才注意到旁边乖巧不语的蒲净,问道:“这位是?”

蒲净被说话快如连珠炮的罗笑君堵得全无自我介绍的时机,识趣地站到了一边。听到罗笑君问话,赶紧上前行礼:“拜见伯母,晚辈蒲净,蒲苇的蒲,洁净的净,是二位公子的同窗。”

罗笑君看着他,似乎愣了一刻,随即又关切道:“蒲公子受伤了吗,我找人给你瞧瞧。”

蒲净微微有些诧异。

一般初次见到朋友的父母,他们最先问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叫什么?第二个问题:哪儿的人?第三个问题:中原人为什么长这样,你父母是哪儿人?

蒲净第一次见到晏清嘉的母亲,她就是这么问的,尽管晏母慈眉善目问法礼貌又和蔼。

然而罗笑君却跳过了第二个和第三个问题,这让蒲净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一时解释不清楚赤奴的事情,罗笑君马上让仆役给三颗煤球烧水沐浴,还请了医官,等他们沐浴完毕随叫随到,帮忙查看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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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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