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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2/2)

许多弟子围聚在幻塘的铁栏外,何儒海站在中央,蓬头垢面,一身狼狈相,口中骂骂咧咧,与平时那个风趣温和的副监学形象判若两人。严苍庚站在他旁边,面色凝重,似乎在思考,任他叫骂也不做声。

蒲净假装好奇地凑上前,问其中一个围观弟子:“发生什么了?”

那名弟子正啃着块饼,一副事不关己的淡定模样:“何监学被吊在树上了。”

蒲净故作惊讶:“怎么会吊在树上?”

那人嚼着面饼:“不知道,反正今天早上路过时有人听到他在铁栏里面求救,估计被吊了一晚上。看那堆藤蔓——就是那东西捆着他把他吊起来的,估计是个懂木系法术的人。”

蒲净有些心虚,面上却沉着自若:“竟然有这种稀奇事。”

吃饼的小哥道:“可不是!你瞧何监学平时风光体面,从来不和弟子发脾气。现在这副模样,骂得一句比一句难听,真让人大开眼界!”

蒲净这才仔细听何儒海骂了些什么,听着听着,猛得皱起眉头。

何儒海的声音极其刺耳:“就是这腌臜的畜生,不知和哪儿来两个同伙联手,把我吊到树上,吊了一夜!这灰奴的真是胆大包天,都敢道汉人头顶撒尿了——严监学,咱们是不是该反思一下怎么管了?”

严苍庚沉默了一阵,缓声开口:“灰奴一直属于何监学监管的范畴,出了这种事,老夫还得找你讨说法。”

何儒海道:“这件事必须彻查,眼下这畜生不肯供出同党,必须要挨个学生挨个学生地查——昨晚查宵禁的是谁?怎么纵容两个弟子在幻塘苑放肆,幻塘苑养了群废物吗?”

严苍庚严肃道:“何监学,注意言辞。眼下还不能确定这事儿是弟子们干的。”

何儒海憋了一夜的怒气,现在邋遢得毫无形象,索性破罐子破摔地闹一顿,把平日那张亲和的皮囊彻底撕碎了,指着地面上跪着的灰奴骂道:“不是弟子是谁?只有这些孩子不知是非好歹,哪个长辈做得出这种事?那两个帮手都会法术,一个木系的一个火系的,把木系和火系的子弟聚起来挨个训话!咱们含辛茹苦培养的学生,竟然帮着灰奴为非作歹!”

严苍庚道:“木系和火系的弟子,加起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知要问道猴年马月去。何监学先去换套体面的衣裳,打理好衣冠,这么多学生看着,咱们做师长的要有师长的风度。现在弟子们都在读书,莫要急着惊扰它们,要训话也等下午大家上完课。”

蒲净听了这些话,依旧面沉如水,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会用藤蔓和铁链的弟子不计其数,蒲净和祝融选的武器都是最不具个人特色的——除了祝融的□□,但也没人知道那□□是祝融做的。他不怕何儒海查,只要咬口不承认,何儒海根本捉不住他们的把柄。

除了清晨幻塘附近的骚动,这日一切都过得按部就班。蒲净听完上午的课,正准备离开去用午膳,忽然见到山鉴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讲堂,正在等着自己。

蒲净迎上前行礼:“大哥怎么来了?”

不怕何儒海查,只怕俩兄弟问话——这才来了一个,还是性子素来宽和亲切的山鉴,可蒲净的心已经怦怦直跳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自己胡扯谎话骗了晏清嘉。

然而山鉴的神情与平时别无二致,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似乎并不是在兴师问罪的。蒲净心里犯着嘀咕,等着山鉴发话。

果然,山鉴对血衣的事只字未提,显然不知犯宵禁的事。他递给蒲净一封信笺:“不好意思,我一时着急,拿错了。”

蒲净疑惑地低下头,只见是昨天他替山鉴给写的情书,似乎被人拆开过,又装回了信封里。他问:“大哥此话何意?”

山鉴笑道:“说来有趣,我把这封信托他哥哥转交给罗姑娘,人家打开说没看明白,就还给我了。我赶紧看了看,上面写了关于魔法什么的,想必是二弟上课要用的东西吧。”

蒲净:“……”

这是他给祝融抄的堂试答案啊!

如果答案在山鉴这里,那他昨晚给祝融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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