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焦聚着这个瞬间。
谁知,就在玉佩落在晏清嘉手中的一瞬,一个公鸭嗓门嘎嘎嘎地把所有人的喝彩吓回了肚里。
“那边,干什么呢?不许在街头聚众!”
晏清嘉闻声看过去,只见路口拐来一群穿银盔的将士,有的扛着枪,有的操着法杖,有两个人领头走在最前面,一个人披坚执锐,另一个人穿着文官的常服。
竟然是祝魁和公冶贤。
刚才吆喝的并不是他二人,而是跟在他们旁边的一员小将。祝魁带着巡城的将士上前,见到是曾经的同窗,客客气气的拱手:“原来是晏公子,属下粗蛮不懂礼数,多有得罪。”
晏清嘉淡淡道:“不得罪。”
祝魁现在负责皇城的禁军,宫里宫外都有他管辖,虽然今日当部分官员休沐不用当值,祝魁也在家中歇息,顺便接待前来做客的公冶贤。但守护京城安全的职官,实际上没有歇的日子,管你大年三十还是半夜三更,听到街上有异动就得立即点人前往。
祝魁抬起头,一眼看见“仙尊命术”四个大字,又见到被劈成两瓣的桌子,立即明白了,对晏清嘉笑道:“京城有规定,街道上不得群聚,虽然推行奇术是好事,但碍于规矩,祝某只能先请晏公子回去了,实在不好意思。”
若是换成旁人,见到同窗,还能腆着脸恭维祝魁几句,争取赖着不走。可晏清嘉就是耿直的性子,只要觉得对方在理,立马就让步,也不知道跟人靠靠近乎。他摆手道:“无妨,清嘉不懂规矩,这就带人走。”
祝魁点点头,朝身后的人打个撤退手令,对晏清嘉礼貌道:“好久不见,要不晏公子来太师府喝杯茶?正好公冶兄和我在讨论音律。”
晏清嘉回拒:“不打扰你们,清嘉还有别的事。”
原本公冶贤在旁边没插嘴,上下打量晏清嘉,忽然皱了皱眉道:“这玉佩是你的?”
晏清嘉顺着他的目光,只见他盯着自己手里那枚穿着琴弦的翡翠圆环。
他顿了顿,扫量周围:“不,这是刚才一位公子——”
那公子怎么不见了?
晏清嘉四处看一圈,那位拿折扇的公子刚刚站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现在竟然不翼而飞了。
他只好对公冶贤道:“是一位公子的,可他现在好像不见了。”
公冶贤眯了眯眼睛,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晏清嘉道:“有问题?”
公冶贤道:“没有,就是没想通。这种翡翠唤做孔雀眉,产自西域,价值黄金十倍,十分稀有。晏公子寒庶之家,向来不会用这种奢侈之物。”
晏清嘉微笑:“不会用,也不稀罕用。”
二人对视片刻,不知为何,眼里竟似映着刀剑的寒光。
好在祝魁及时缓和了氛围:“既然晏公子有事,我们就不耽误了。内兄,咱们先回吧。”
公冶贤这才点点头,二人带着军官结伴离开了。
晏清嘉在原地伫立了一会儿,一位幻塘苑弟子过来拍拍他:“晏兄,那咱们走?”
他这才回过神,点点头,对周围的人道:“列位看官,碍于城中的规矩,在下只能演示到这里,有缘来日再见。”
他根本不知道还有没有来日。
就像山鉴说的,他们在偃师无根无基,是漂泊不定的蓬草。别说传教,就是想要生存下去,若不做官,也只有回乡一条出路。
可是以他的性子,宁可回到山洼小地种田,也不会去做官的。
他将写着“仙尊命术”的幡子收起来,摊开掌心玉佩,不禁皱起眉头,抬头在周围搜寻那位拿折扇的公子。
忽然,有人用什么东西敲了敲他的肩膀。
他回过头,只见那公子乐悠悠地将折扇摊开摇起来:“从今日起,小生便要唤阁下一句师父了。”
晏清嘉盯着他的面孔,“事先说好了,在下不收徒。”
那公子眉毛倒竖,想了想,道:“也对,七雅教是一教派,当唤作“教主”。晏教主请受小生一拜。”
晏清嘉看着他,像是极力在克制什么,欲言又止,最终挤出一句道:“借一步说话。”
那公子点头,跟着晏清嘉拐到街另一头,避开其他人。
只见晏清嘉朝他端端正正作了一揖:“长公主,请您莫要再跟随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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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男装大佬舞阳公主已上线。
关于改名:噫!在下当真不会起名,先这么凑合着,哪天想到好的了再改(excuse me?),希望各位大人木有吓到。题目只是个皮囊,大家忽略就好(excuse me?)
这几天三次事多,更新时多时少,大人们谅解~~~~~
想来大家已经看出,晏清嘉这条线是言情线,不过他的故事爱情线少,兄弟情居多。而且在下精力有限,主要还是得放在蒲净和祝融身上。
最后说句无关的,LOVE IS A FORCE OF NATURE.无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男人和女人,都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