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余还在熬夜工作。

工作间的灯光非常暗，幽灰的光芒打在他的侧脸，显得他颧骨凸出，眼眶深陷，面容十分憔悴。

他的工作没有像挥汗如雨的工人们一样辛苦，但高度的大脑运转也耗费了他巨大的精力，所以他的身体也很容易疲倦。

不到一会儿，灵感中断，他再也想不到S菌和X型分子之间的联系，一股从骨子里透出的烦躁感便涌了上来，他打算中断，让自己的大脑休息一会儿。

杜余伸了个懒腰，一站起来，双眼一瞬间发黑，他摸索着从房间内的恒温箱中取出了一瓶能量型饮品。

这种饮品是特别为工作人群设计的，可以补充大量身体必需元素，还有少量使人脑兴奋的物质，能够使饮用者在短时间内消除大脑的疲劳，使大脑处于活跃的状态。

可是这也相当于在透支身体的体力，每当饮用完能量饮品之后，饮用者就会加倍地疲倦，浑身酸痛，第二天还会出现大脑眩晕与胀痛的副作用。

不过杜余对此置之不理，灵感中断的感觉最让他感觉到焦躁，他宁愿第二天难受一上午，也不能断了此时的工作。

他拧开瓶盖，仰头一饮而尽，房间的灯突然被打开，强烈的光芒闪得他头晕目眩，身形不稳地捏着瓶子连连往后退。

一双手牢牢将他托住，将他扶稳，坐在床沿。

随即，那只宽大的手掌便盖在了他的眼皮上，帮他缓解灯光带来的冲击。

杜余好了不少，逐渐恢复了视线，连忙推开他，询问他为什么会来找他，是不是有重要的事。

杜瑜的脸色不是很好，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是他看着杜余的房间还亮着，所以才想进去叫他睡觉，只是没想到一进去，就看到他在灌自己能量饮品。

他的目光移到了杜余的手上，杜余像是被抓包一样，虽然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是错了，可在他的眼神下，还是畏惧的模样，缩了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