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余随心所欲惯了，如果不是需要器材，他是不会去报备研究项目的。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总想方设法地借用设备。

他所感兴趣的研究，很多都脱离了现有社会的伦理寻常，就像是他的复制人技术一样，如果被宣扬出去，势必会引起巨大的恐慌。

但尽管研究所严令禁止，他还是要做。

他不是为了扰乱这个世界，只是想要用自己的求知欲去探索，他想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怎么样的可能，在千种变化之外，还会不会有万种变化。

世上的未知领域太多，他想要在有限的一生内，去摸索宇宙与人类的无限。

但是这样的想法总是会被现实而束缚，所以他才会产生一种想要将自己关闭到世界角落，然后上锁，让谁都不能靠近他，不来扰乱他心中的初心与净土。

而杜瑜，似乎在试探着他的界限，靠近他的方寸之地，用温柔而强大的力道，将他的门给撬开。

他和杜余开始了新的研究，这样隐秘的协作像是一根纽带，将他们俩给连接得更加紧密，他们之间的交流陡然增加。

杜瑜与杜余不同，他不是个能忍得住寂寞的人，他无时无刻，都希望与这个世界，与杜余有着紧密的联系，而杜余的主动接近让他得到满足，也让他对这个研究上心。

不过说实在的，他复制了杜余的学识，却没复制到他的热情。

这类的工作对他来说，是稀松平常的，或许有趣，但是还没到热爱的地步。

如果不是为了能和杜余有光明正大的交流机会，他可能鲜少接触这样枯燥的东西。

但是他生活的环境就是被一大堆设备器材，封闭皿包围起来的，杜余就是他的世界，所以他会欣然接受。

又是稀松平常的讨论，工作间只有白炽灯在发光，不知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