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钥不自觉地从喉间溢出痛苦的呜咽声,进攻猛烈的人才停了下来,改为缓慢的爱抚。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凌钥的身体才得到了休息……尽管他此时双腿大张,浑身被沾满了白浊,从内到外都被玩弄过了一遍。
身上的人匆匆亲了亲他的眼皮,将一切复原,像晨风一般消失在初芒中,无迹可寻。
凌钥缓缓睁开眼,空洞而无神,脑中残留的记忆正在快速回想起来。
他依稀知道那个东西又来了,他不确定那个在他身上肆虐的是不是人。
他只感受到一双大掌在他身上游走,还有他如同蛇信子般的舔舐,像是没有生命的死物与他交缠,因为只有死物的温度会这么低,而且不带一丝柔软。
他的意识脆弱得可以由那个人随意掌控,他除了接受他的肆虐,别无他法。
凌钥踉跄着起身,浑身酸痛,他眼球布满血丝,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憔悴且苍白,胸口前的咬痕,证明着这不只是梦这么简单。
而那个东西,也并不打算放过他,每晚都像恶鬼一样纠缠着他,使他开始害怕晚上的到来,恐惧入睡。
方信带他看了医生,也是一点头绪都找不到。
可是这一段时间下来,没有睡过好觉的凌钥已经处在了精神极度虚弱的状态,甚至出现了幻想与幻听。
他时常会以为有人在背后抱住他,而且力道大的让他无法呼吸。
偶尔他还会听到断断续续的话语,像是在讲述着什么故事,表达着爱意,或者有时候就是轻快的笑声,听在他耳中却毛骨悚然。
方信和医生都用怜悯的目光看向他,两人私语许久,提到了安眠药和精神疾病等的字眼,最后,再一起将目光汇向他。
凌钥犹如置身冰窖。还有什么是世界上没有人相信自己而更令人无助恐慌的吗?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有人在我旁边,他一直跟着我,还会抱住我,和我说好多话!”
他眼眶湿润,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揪着方信的袖子,企图这个本该最相信他的人,这次也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他。
方信垂下眼睛,带着怜惜摸了摸他的头发,“宝贝,你身边真的没有人,医生说你或许有精神分裂。乖,我们吃药就好了。”
凌钥不可置信地推开他。这算什么?他没有病!为什么不相信他说的话?!他烦躁地扒了一下头发,冷眼看向方信。
医生摇摇头,对方信说,“你看吧,病人情绪烦躁,思维混乱,出现幻听幻想等症状……”方信则是深信不疑地点头。
接下来的话凌钥听不清了,那双熟悉的,冰凉的手掌,从他的后臀抚了上来,沿着他的脊梁骨往上,最后捏住了他的后颈。
凌钥一哆嗦,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任他动作。
他觉得,自己或许已经万劫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