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看画像画的十分精致,装裱也甚为华丽,确信了两人是关系十分亲密的人。
小二笑眯眯道:“客官,我们店里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哪里能每位客官都……”
话还没说完常棣便拿出一小锭金子,金子明光光地晃了小二的眼,常棣晃晃金子:“钱爷多的是,不稀罕,只是确实十分思念我的这位竹马。”
小二脸上笑开了花摸过金子接着刚才的说:“哪里能每位客官都记得?但您要找的这位客官不同,长得俊秀明朗,一眼难忘。他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了,每日早出晚归的。”
小二看看外面的日头:“看样子一会儿就该回来了,客官您肯定能见到他的!”
常棣笑道:“是吗?那太好了,对了再帮我安排几间上房,最高挨着我这位竹马,我要给他个惊喜。”说着又拿出一小锭金子,小二喜滋滋地去准备房间了。
再看文元为了憋笑已经把自己的手掌快掐烂了,连炎阳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扯了扯。
文元对常棣竖起大拇指:“厉害!”
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你说你们是竹马,这么等流幻一来不就露馅了?”
常棣摇着扇子神秘地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常棣又要来好几坛酒,文元皱眉:“我们才三个人,怎么要这么多?”
常棣比了个“嘘”:“这酒不是喝的,用用来演戏的!”
“演戏?”
常棣点点头:“给流幻演戏。”
夜幕降临,流幻回到房间,三人躲在离他最近的房间内。待流幻走进,常棣给两人比了个眼色,拎着一坛酒出了门。
流幻进入房间内,打开身上的包袱,取出一小卷地图看起来。
门突然被人狠命撞开:“阿阳!阿阳!!我终于找到你了!!!”
流幻急忙将地图藏了起来:“什么人?”流幻为人谨慎,怕身份暴露,不敢贸然出手。
常棣跑过去抱住他:“阿阳!我终于找到你了!多少年了!我们多少年没有见了?”
流幻皱眉:“什么阿阳,我不叫阿阳!你认错人了!”
常棣不信:“你就是阿阳!别骗我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两人在这里纠缠着,文元和炎阳在隔壁房间抹冷汗。说着不要打草惊蛇,结果他倒是主动出击了。炎阳脸色更是怪异,叫什么不好,非得叫“阿阳”?!
流幻到底不是圣人脾气,被这个发了酒疯的人惹恼了,正欲下手时,文元和炎阳冲了进来:“公子!”
文元连忙陪笑:“对不起,我家公子思友心切,这才认错了人,不好意思!”
随后又对自家公子说:“我的公子呀,你看你这一路上捅的篓子!还不如不让你来参加科举,在家老老实实地呆着。”招呼炎阳:“大壮快来,把公子扶回去。”
文元一边搀扶常棣一边赔礼:“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公子一醉酒逢人就喊阿阳。”随后上下打量了流幻。
流幻警惕道:“看什么。”
文元反应神速,不好意思地说:“您和公子口中那位阿阳确实很像,对不对大壮。”
“大壮”并不如他的名字这般接地气,表情冷冰冰一脸淡然地说:“大概…有三分相似…”
三人一回房间时都流了冷汗,文元担忧地问:“我们会被怀疑吗?他会不会也学我们想小二打听。”
炎阳道:“怀不怀疑他都十分警惕。”
常棣抹了下冷汗:“向小二打听也没事,好应付。而且我看到他看的图了,回头画下来送回城里,也算有所收获了。”说着拿起笔忙碌起来。
果然次日流幻像小二打听了起来:“昨日那三人拿的画确实是我?”
小二也不好打包票:“毕竟是一幅画,和真人还是有出入的,但见过公子您的有一半会当做您。”
正在这时常棣走了过来,对着流幻作了个深揖:“这位公子实在对不住,我听大壮和大元说了昨日的事,实在对不住我认错了人。”
流幻皱眉:“我和你的那位竹马真的很像?”
常棣道:“不怕公子你生气,大约是有六分像的。”
流幻道:“可否让我看一看你这位朋友的画像?”
常棣犹豫了一下,从包袱中取出画像,小心翼翼地展开,看起来非常宝贝。
这幅画昨日给小二看的时候,就在鬼箭羽给的画像基础上做了改变,昨日常棣又微微改了一点。看起来和流幻确实有几分相似,但神态气质确实截然不同的。
不过第一次见到这幅画,又对流幻不熟的人,肯定会当成流幻的。
流幻问小二:“就是这幅?”
小二昨日也没有细细的看,只记得大致样子:“对,就是这幅,这样一对比才发现不是客官,但客官您没在现场的时候确实以为是您呢。实在抱歉了。”
常棣也急忙道歉:“昨日也喝太多了,认错了人,抱歉抱歉。”
小二也给他作证,他昨天确实喝多了。
人证物证皆在,流幻似乎听信了他们的说辞,语气柔和了许多:“无妨,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长的长像的人多了去了。既然认错了,这件事就单到此为止吧,也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好友。”
说着退了房走出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