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醒来时，鬼箭羽和天冬正在她身体两侧盘坐着大眼瞪小眼。

七星刚一起身两人同时有扶住了她。

七星问道：“鬼羽？你怎么在这里？”

鬼箭羽笑道：“路过。”

……

平白无故，谁会路过地宫？！

七星环顾四周：“这里…还是地宫？”

鬼箭羽点头：“没错。”随后狠狠道：“该死的花月！给我的地图竟然出了差错！”

花月又是谁？算了不管他了。

扭头看向天冬，脸上的妖纹还没有散去，或者说，不想散去了。

七星皱眉：“真的决定了？”

天冬点头：“决定了，我要用寒月的力量！”

七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心为上。”

三人沉默的一会儿，七星开了口：“鬼羽。”

“嗯？”

“阎魔到底是怎么会事？和我什么关系？你知道些什么？真的有两个我？”

鬼箭羽轻笑，摸摸着她的头：“你是独一无二的，至于阎魔的问题，或许你该去问你大哥，和你大哥的大哥。”

七星皱眉：“你什么意思？”

鬼箭羽突然换了话题：“你的记忆一直都好好的？”

七星垂下眼睑，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有一段是不全的，很长一段…从我祭剑到两百多年前，中间这一千多年是断断续续的。”

鬼箭羽看了看天冬又问：“你和寒月…到底发生过什么？我消息再灵通，也无法知晓你们之间的事。”

七星看向天冬，天冬立刻一脸紧张。

七星笑着安慰他：“别紧张，是非恩怨都和你没关系。”

然后对鬼箭羽说：“一千多年前你还没出生，自然不知道。我们之间，不过一笔糊涂账罢了。总之龙渊剑是他给我的，我跳铸剑池也是因为他。我爱过他、也恨过他，救活他、也害过他！”

鬼箭羽追问：“玉九天呢？为什么会有人把你们当成夫妻？”

七星笑笑：“这事儿，从我没出生时…不，从父亲还没遇到母亲时就定下了。我也曾一心想着和他结婚，但没结成。婚书没了，婚约还在。所以我们不能算夫妻，但把我们当成夫妻也没什么。”

鬼箭羽突然怒了：“什么叫把你们当做夫妻也没什么？无所谓吗？”

七星轻笑道：“无所谓。”

鬼箭羽咬牙问道：“你心中可有玉九天？”

七星点头：“有。”

8 鬼箭羽又问：“可有寒月？”

七星瞥开眼睛：“有。”

鬼箭羽手指微微哆嗦：“你可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七星轻轻点头：“明白。”

鬼箭羽轻声试探：“那你的心中，可有我？”

七星并没有犹豫：“有。”

鬼箭羽猛揪起七星的衣领：“你！！！”

七星苦笑：“你就当我是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人好了！”

天冬一把拦住他：“放开她！”脸上的妖纹更重了。

鬼箭羽眯眼瞧他：“天冬？还是寒月？”

天冬冷笑：“我是谁都与你无关。”

鬼箭羽不再理他，盯着七星的脸：“你究竟爱谁？！”

七星苦笑一声，捂住了眼睛：“不爱，谁都不爱，不敢了…”

鬼箭羽十分不甘心，但也没有办法，硬是把一口气咽了下去，从七星身旁站起身，去了一旁的门口观察。

七星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喃喃地道：“你不该招我的。”

本以为鬼箭羽不会听到，却得到了他的回应：“是你不该招我。”

鬼箭羽出去了一阵子，七星才从膝盖中缓缓地抬起头。天冬忧心忡忡的一张脸，离自己只有几公分，却好像丝毫没觉得自己挨的太近。

天冬看她抬起头似乎松了口气：“没事吧。”

七星摇摇头，然后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问：“你…现在…是谁的意识？”

天冬道：“我自己。”

随后语气微变，又来了句：“我也在！”

随即皱眉，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

七星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寒月，收敛些，这里是秦皇地宫。”

没错，现在这幅躯体已经有了寒月的意识。不过七星并不太担心，除非天冬失智，否则这幅身躯一直会是天冬在主导的。

但寒月终究被归位妖孽，若不收敛些，不仅是他，天冬也会受到秦皇地宫正气的影响。

自己也有些不太舒服。

过了一会儿，鬼箭羽回来了。好像之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依旧一脸笑容：“这条路没问题，但不知道通往哪里。这里终究不安全，我觉得倒不如走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