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会不要我的对吧？”

“嗯嗯嗯。”

“师父会永远爱我的对吧？”

“嗯嗯嗯。”

“那、那师父亲亲我。”

看着闭眼噘嘴的琅清，杨羙感到一丝不对劲。

他抬头看去，原本盯着他们猛看的众鬼们齐齐捂上眼睛嘴里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杨羙：……

看看那些偷瞄的众鬼们，再看看仰头要亲亲琅清，视线在两者之间来回好几次才快速在他额上亲了口。

“好了。”胡乱揉乱他的发，他咳了声说：“我们讲讲接下来该怎么做。”

琅清摸摸额头，虽然没有亲在嘴上这点让他有点惋惜，但他不挑。

杨羙脸颊粉粉的，坐在一边听一大家子鬼聊天。

“我叫谢意，今年十八。”

谢大公子眼含热切，谢意这个名字正是他和晴儿讨论说要给未出世的小孩儿的名字。

谢大公子的原配在刚生下女儿谢玲就染病去世了，他在三年后遇到了晴儿。晴儿是私塾先生的女儿，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两人情投意合就结为夫妻。但她没要正房的名分，冠了个二太太的名头还把谢玲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

谢家灭门之前谢玲生了急症，找遍了周围所有的医馆都说看不好，百般之下才打听到不远处的青阳镇有神医义诊。谢大公子原本想跟着一块去，没想到生意上突然有事离不开，之后就只有晴儿和谢玲两人带着几个丫鬟上了路。

两人没走两天，谢家就被灭了门。

杨羙眨眨眼。

青阳镇的神医？

不会是下山实习的普渡峰师兄弟吧？

——普渡峰的峰主就是三师兄杨莯。

谢大公子有些急切的问：“那你母亲呢？他现在还好吗？”

谢意突然沉默下来，半响，他道：“我母亲……前几天去世了。”

谢大公子跌坐在地，忽然痛哭出声。

如果不是鬼魂已经失去了流泪这一功能，按照他这种哭法能把这个院子哭淹也说不定。

谢老爷也惋惜叹气：“你母亲……是个好姑娘。”

谢意点点头，“她走前跟我说千万不要回到这里，但……我放不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灭我满门、害死我母亲的凶手继续逍遥法外！”

说到这里，他情绪低落下来，“我易容后想要去报仇，但没想到还没进院子就被发现了……”

杨羙福至心灵，“所以那个通缉令上的大汉是你？”

谢意尴尬的笑笑。

“哇，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手艺。”

琅清吃醋的扯扯他的袖子，低声道：“我也可以的。”

杨羙笑眯眯的摸摸他的脑袋：“你真棒。”

琅清抿唇笑，开心了。

“母亲被推下山崖的时候被到崖底采药的村医救了回去，当时差点……就没有我了，母亲用了虎狼之药保住了我，可自己也落下了病根。”

“家里的事也是我逼着母亲告诉我的……母亲生下我后又回到这里，但没想到谢家已经遭了难，大骇之下也知道了谢玲被张家领养的事。母亲知道真正的凶手还没被缉拿归案，所以回到了小山村里和村医学起了药理，我这易容也是和村医学的。”

杨羙眨眨眼，没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