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爻眼里的东西叫人有些害怕,木梓卿看着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和之前判若两人,心中不由得发毛,“你……什么意思?”
“我听斩情说之前在野昌林,他对你也是穿心一剑,而你却连个疤痕都没留下,为什么?”
木梓卿瞬间就懂他的意思了,不由得后退,“我不知道。”
“不不不……你肯定是有办法的,你再想想……你再想想……”
奚爻眼睛亮得吓人,整个人都仿佛神经了起来,“斩情不能死,你好好想想……你再想想……”
“不……不……我真的不知道……”木梓卿瞅准机会转身就跑,但奚爻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腰间的长鞭一甩,直接将人卷到怀里,扬起手中的匕首就刺了下去。
“呃——!”木梓卿被刺中手臂,痛得要死,那人却开心地跟他讲:“看到没有,自动愈合了!”
“你果然是个妖精!”言语间透着精神病的兴奋。
说着,奚爻直接又在木梓卿手腕上割了一刀,当他的血碰到斩情的伤口时,伤口竟然很快不再流血,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木梓卿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大喊:完了完了!老子怀璧其罪,万一被人捉住,岂不就是个血袋?!
奚爻让木梓卿支着胳膊放血,自己用夹子把仿佛休眠的虫子全部从伤口里夹出来。
“好了,可以了。”看着两人的伤口都消失不见,奚爻总算是安心了下来,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他有些不敢看木梓卿,索性假装忙着收拾虫子,对木梓卿说:“谢谢你,先回去休息吧。”说完等了一会见无人应答,转头去看,发现这人已经靠着床柱睡着了。
这一夜,诸多命案连发,城郊一处府邸遭遇武林人的袭击,死伤无数,抓一把门前的泥土都渗着血。
“城主大人,这你如何处置?”
“国师大人请放心,此事我必定查个水落石出!”
“既然如此,那令郎我便先带回府中医治,至于医不医得好,就看城主大人了。”
“国师救命之恩,下官没齿难忘,此事下官定会尽快给朝廷一个交代。”
“那就好,你忙吧。”
“恭送国师。”
斩情昏睡了一个时辰便清醒了,原本以为自己受这么重的伤就算不死也要躺个十天半月,却没想到身体竟比之前还轻快不少,稍微用真气调息了一下,竟也顺畅无比,怎么回事?
被斩情的动作惊醒,奚爻看着眼前面色红润、生龙活虎的的某人,不禁苦笑:“唉,你倒是好了,我却惨了。”
斩情疑惑地望过去,“怎么讲?”
“为了你,昨晚我可是把坏人该做的事情都做尽了,唉——”
奚爻长吁短叹和以前吊儿郎当的样子天差万别,想来是真的发生了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你不是好奇你救来的美人儿为什么没被你捅死吗?”
斩情还是一脸疑惑地望着他,奚爻又哀叹了一声,“昨晚我逼他用他的血给你疗伤,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像这样活奔乱跳的?!这下美人儿肯定恨死我了,唉——”
原来如此,不过除了治伤,他的血似乎更有别的能力……
“算了,先不说这个,还有一件事特别蹊跷,你过来看!”
奚爻把那个装虫子的盒子打开,昨晚趴在斩情伤口上吸血的虫子此时正在里面慢慢爬着。他用夹子夹出几只不动的让斩情看,“看到了吗?我装的时候还好好的,就在你醒来前一会儿,全死了。”
“这种虫子除非火烧,否则很难弄死,怎么会?”
“可能是昨晚美人放血的时候,被它们误吸了去,然后就——”奚爻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目光有些心虚地打量着斩情,“那个……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斩情扶额,若真是这样,那也是天命,若是没有木梓卿,恐怕如今他已经死了。
“他人呢?”
“昨晚给你放血的时候睡着了,我刚去看过,还没醒呢。”
“我去看看他。”
“等一下——”
“你还有事?”
“……之后再说吧。”
斩情点点头,便走了出去。奚爻忙了一夜,便草草和衣躺下打算休息片刻,只是闭上眼就能看见就在这个床头,有个人靠在那,安静的睡着,就仿佛整个世界都慢了下来……